非常簡短的民間故事(2)
非常簡短的民間故事
非常簡短的民間故事篇二
是竹子成全了朱宏大,或者說是母親朱馬氏成全了朱宏大。
朱宏大的爹在朱宏大一歲多時下了湖廣,一走再也沒有消息。直到二十三年后,朱馬氏在一捆毛竹中發(fā)現(xiàn)了朱宏大爹的消息。
朱馬氏是在朱宏大從袁店河邊買回的一捆毛竹中的一根毛竹中發(fā)現(xiàn)朱宏大的爹的消息的,因為里面有一塊玉。這塊玉是朱馬氏娘家陪送的嫁妝,她一直戴在身上,十分熟悉。朱宏大的爹下湖廣的前一天晚上,朱馬氏送給他,當時還交代了一句話:“最多三年,你就回來一趟,家里還有俺娘兒倆,別忘了!”
朱宏大的爹順著袁店河坐船而去,朱馬氏繼續(xù)編竹席賣。袁店河是水陸碼頭,南來北往的船,多有賣竹子的,隨便買上些,足夠用上一陣子。就這樣,朱馬氏編席賣席,支撐著這個家。她不斷地對朱宏大說:“你爹會回來的!”
不太忙的時候,朱馬氏總要在袁店河邊站一站,打聽一下消息,向船家描述著丈夫的樣子。人們都說,不清楚;也有人說,好像見過,應(yīng)該發(fā)大財了。
一年,過去了。
三年,過去了。
十年,過去了……
日子如袁店河的流水,朱馬氏雖心里還在念想著那個人,但嘴上已不多說了,特別是在朱宏大面前。
不過,二十三年后的這個傍晚,朱馬氏剖開朱宏大買回的一根竹子后,嘴里發(fā)出“哎呀”一聲,在心里頭打翻了五味瓶。她看了看正在院子里洗臉的兒子,停住了手里的篾刀。燈光下,那塊別了她二十三年的玉,熠熠閃光地躺在剖開的竹子里。她又剖開一根竹子,里面竟是成摞的銀元,再一個,還是銀元。
朱馬氏悄悄地收起那塊玉,回到里屋,端詳了一陣后,淚水滿面。在她向朱宏大問清了賣竹子的船號和情形后,作出了一個決定:將這家船號的竹子全部買了!
第二天一早,朱馬氏和朱宏大來到了袁店河邊的這家船號。這家的竹子粗大、勻稱,像經(jīng)過了精挑細選。正如朱宏大所說,年輕的貨主要求成捆地賣,不能挑揀。旁邊一老者搖頭嘆氣:“唉,少東家,老爺臨走前說,這貨到家后才能賣,拆開賣!”
朱馬氏在朱宏大疑惑的眼光中,將家中的積蓄,包括昨晚從竹子中剖出的兩百大洋,一并交給了那個年輕貨主。貨主特別高興,說:“到底有識貨的!”他將銀洋吹了一口,放到耳邊細聽,笑容滿面。一邊的老者閉著眼,向著河水一聲長嘆!
這些竹子成全了朱宏大。這些竹子里,差不多都有金銀財寶。后來,有各樣的說法。有說不下三萬銀洋的,有說不下十萬的。朱宏大按照他母親的指點,把生意做大了,越來越大,竟買下了袁店鎮(zhèn)的一條街,名為“竹街”。一街兩巷,竹門竹樓,全是做竹貨生意的,大到竹床、竹車,小到挖耳勺、牙簽,琳瑯滿目。
再后來的某一天,一個老乞丐晃悠在“竹街”上,敲著竹板,說著“蓮花落”:“呱嗒板,合一合,您老發(fā)財我來賀,您吃稠的我喝稀,您吃白的我黑饃……”
正在自家店鋪編竹席的朱馬氏,聽來覺得有些耳熟,一抬頭,一愣,正是當年那家船號的老者,朱馬氏將他接進了后院。就在后院,朱馬氏屏退了其他人,一下子跪下了,慌得老者扔了手中的竹板,趕緊相扶:“你……你可別這樣!”
朱馬氏起來,說:“我就求您一句話,我家相公,到底怎樣了?”她晃了晃緊握在手中的那塊玉。
老者搖頭,一聲長嘆,說:“我不知你說的是什么,只是我家老爺太作孽。他在漢口當官多年,辦了不少冤案……后來,少東家吃喝玩樂,把他氣病了,臨死前,要我陪少東家回來,帶著一船的竹子,還有他的棺材……今天,我是來給老爺上墳的。當年,少東家得了你們家的銀子后,又回了漢口,把老爺隨便埋在了這袁店河邊。”
自此,朱馬氏要求朱宏大將袁店河邊的一處墳頭當作義墳。
朱馬氏還傳下來一條家規(guī):朱家兒孫,包括進門做媳的外姓人,都要會編竹貨,大到竹床、竹車,小到挖耳勺、牙簽。
劉鄧大軍挺進中原,解放袁店鎮(zhèn)時,朱馬氏做主,送了大軍不少錢糧。當時的一位首長要打借條,朱馬氏擺手,說:“我們是做竹子生意的,做人要有氣節(jié),心要空。”首長堅持將借條打了,交到她手里,她一笑,撕了,碎紙,星星點點,順著河水漂流,好像是捎給朱宏大的爹的信。
“嘩!”一隊解放軍舉手敬禮,向著朱馬氏!
非常簡短的民間故事篇三
南宋紹興十年七月十四日,潁昌城西,岳家軍在統(tǒng)制王貴的帶領(lǐng)下,與金兵展開了一場殊死搏斗。
步兵將士王翰左手提斧,右手拿刀。上砍金兵,下砍馬足,此時的他,身上幾處受傷,可全然不顧,依然奮力拼殺。
忽然,兩匹戰(zhàn)馬夾擊而來,馬上的金兵手握金槍,鉚足了力氣,對準了王翰。王翰心中大驚,即使躲過其中一個,另一個也絕對躲不過。情急之下,顧不得許多,他縱身往左面一跳,躲過了右面金兵的進攻。左面金兵的金槍瞬間而至,王翰心里一涼,我命休矣。剎那間,一面被金兵丟棄的戰(zhàn)鼓忽然倒了下來,金槍不偏不倚,扎在了鼓架上。就在對方抽槍想要重刺時,回過神來的王翰舞動斧頭,正砍在馬腿上。戰(zhàn)馬負傷,一聲悲鳴,轟然倒地,滾落到地上的金兵還沒等起身,早被王翰斬殺,另一個金兵也被后面的岳家軍將士斬于馬下。
此一戰(zhàn),岳家軍大獲全勝,繳獲了戰(zhàn)馬、戰(zhàn)旗、戰(zhàn)鼓等不少戰(zhàn)利品,一并記錄在冊,重新分配。
夜色襲來,勞累了一天的大軍進入了夢鄉(xiāng)。半夜時分,王翰出來上茅廁,忽然耳邊傳來戰(zhàn)鼓咚咚的敲擊聲。不好,有緊急軍情。一時間,他熱血沸騰,在一種無形力量的牽引下往前跑去。他跑出不遠,鼓聲戛然而停。環(huán)顧四周,明亮的月光下,他面前佇立著一架孤零零的戰(zhàn)鼓,鼓架上,赫然一道槍痕,正是白天替自己擋槍的戰(zhàn)鼓。
它怎么在這兒,疑惑中,王翰環(huán)顧四周,沒有任何動靜。思慮間,幾個巡邏的士兵走了過來,問他大半夜的為何不睡覺,在這兒干什么?王翰指著戰(zhàn)鼓,說是被鼓聲引過來的。其中一個士兵疑惑地看著他,剛才我們怎么沒聽見,再說這是一面啞鼓。
當時,幾面繳獲的戰(zhàn)鼓依次排列。細看,這面戰(zhàn)鼓與別的戰(zhàn)鼓的骨架雖然一樣,可是鼓面卻更加地細膩潤澤。有人胡亂猜測,也許是小牛犢的皮做的,一個鼓手拿起鼓槌敲了幾下,只發(fā)出噗噗的聲音。它為何不響呢?“可是我明明聽見戰(zhàn)鼓咚咚,不然,怎么會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兒。”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王翰干脆握起拳頭在鼓上敲了一下。“咚”的一聲,戰(zhàn)鼓竟然響了。其他人學著王翰的樣子敲擊,可是卻什么聲音也沒有。
第二天,這個怪異的事情很快被軍統(tǒng)制王貴知道了,他帶人來到戰(zhàn)鼓前,讓鼓手把鼓槌遞給王翰,王翰手起槌落,戰(zhàn)鼓發(fā)出一聲聲氣勢恢宏的聲音。而其他鼓手上前敲打,依然只發(fā)出噗噗的聲音。王貴等人萬分驚異,不知這是怎么一回事。王翰又把此鼓救了自己一命的事說了,大家更感到不可思議,只說這面戰(zhàn)鼓跟王翰有緣,所以王貴決定讓王翰做一名鼓手,這面戰(zhàn)鼓專門讓他來敲擊。王翰深知戰(zhàn)鼓的重要性,要做一名合格的鼓手,必須加緊操練。
可每當王翰敲擊戰(zhàn)鼓,除了熱血僨張外,還有一種思鄉(xiāng)的情緒在里面。情不自禁,他的眼前會出現(xiàn)母親和哥哥的身影。哥哥和自己是雙胞胎,當年金兵踐踏中原,兩個熱血男兒豪情滿腹,空負報國志,卻無報國門。后來聽說岳元帥率領(lǐng)的岳家軍治軍嚴明,殺敵英勇,便決定去投靠。可是,哥倆兒走了,年邁的老娘沒人侍奉,不是死路一條嗎?哥倆兒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哥倆兒一個上戰(zhàn)場,一個在家侍奉老娘。至于誰去誰留,抓鬮。結(jié)果他投奔了岳家軍,而哥哥在家給母親養(yǎng)老送終。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一年多了,也不知母親和哥哥在家過得怎么樣?
在此期間,一些老百姓聽說岳家軍在此抗金,紛紛投奔而來。其中兩個和王翰一起做了鼓手。一番交談,沒想到竟是離著不遠的老鄉(xiāng),王翰趕緊打聽家里的情況。兩人嘆了一口氣,王翰走后不久,母親就因為年老體邁、思兒心切去世了。接著,村子被金兵洗劫,老弱婦幼全被殺光,男人被他們抓去做了簽軍,他倆是因為去山上砍柴才躲過了一劫。
聽到這里,王翰早已經(jīng)熱淚滾滾,原指望打敗金兵之后回家給老母養(yǎng)老送終,想不到母親卻早早離他而去,只是不知道哥哥怎么樣了?
很晚,王翰才睡著。睡夢中,他看到了年邁的母親,流著淚,慢慢地離他遠去。他又看到了哥哥,滿身血污地站在他面前,“哥哥,你怎么了?”他焦急地問。哥哥不說話,過來拉著他的手。王翰隨即站了起來,跟著往前走。走到那面戰(zhàn)鼓前,哥哥停下了,指了指鼓槌,又指了一下戰(zhàn)鼓。王翰下意識地拿起鼓槌敲擊起來,一聲一聲響徹全城。后來,當他停止敲打時,卻看到旁邊站著許多將士,他們手拿兵器,有的人身上還滿是鮮血。
這是怎么回事?有人走過來告訴他,金兵派奸細偷偷潛入城里,想放火引起城內(nèi)大亂,金兵好趁此攻城。可是將士們被戰(zhàn)鼓的敲擊聲赫然驚醒,趕緊披掛上陣,發(fā)現(xiàn)了奸細,一番廝殺,只留下了一個活口,其他的人全部被剿滅了。
“王翰,你是怎么知道金兵偷襲的?”王翰搖搖頭,他并不知道奸細入城。跟大伙兒說起那個奇怪的夢,他們也感覺萬分驚異,卻又說不出什么。
隨后,大軍在王貴的帶領(lǐng)下殺出城去。沖鋒在前的一些金兵突然扔掉器械,說要投誠。還說他們都是漢人,是被金兵抓去的簽軍。這次如果奸細偷襲不成功,他們被安排第一批沖上去做炮灰。現(xiàn)在自己的大軍就在眼前,他們不能讓大好的機會溜掉,決定參加岳家軍一起抗金,替父老鄉(xiāng)親報仇。怕王貴懷疑這是金兵的計策,他們變后隊為前隊,喊叫著向金兵殺去。
王貴見這些人與金兵交戰(zhàn)時英勇激烈,于是大手一揮,大軍隨后掩殺過去,金兵大敗。
戰(zhàn)后,這些所謂的簽軍被編入了岳家軍。王翰滿懷希望,哥哥不是也被金兵抓去做了簽軍嗎,會不會就在這些人里面?他一個個打聽,終于有一個人告訴他,當時,他的哥哥被金兵抓去,和自己編在了一個隊里。后來,哥哥趁著夜黑風高,殺了幾個金兵,可是被金兵發(fā)現(xiàn)抓住,為了殺一儆百,把他哥哥殺掉后,竟然把皮剝了下來,做成了一面戰(zhàn)鼓。
王翰把那人領(lǐng)到那面戰(zhàn)鼓前,問是不是這一面。那人仔細看了看,肯定地說就是它,因為它的鼓皮與其他鼓皮不一樣。
王翰放聲大哭。難怪這面鼓只有自己敲得響,原來是哥哥的皮做的!戰(zhàn)場上,他不但救了自己的命,在敵人偷襲時,又夢中指引自己去敲擊戰(zhàn)鼓……
此時,大軍又要開始戰(zhàn)斗,王翰撫摸著戰(zhàn)鼓:“走吧,咱哥倆兒一起上陣,并肩戰(zhàn)斗,殺金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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