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嚇人校園鬼故事短篇
校園是我們每個人美好的回憶,誰又曾想到當自己的校園出現(xiàn)一些靈異的鬼故事會怎樣呢?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為大家準備的超嚇人校園鬼故事短篇,希望大家喜歡!
超嚇人校園鬼故事短篇篇一
我還是決定回家。
放下手頭上的一切事情,安安心心地回家。
不得不說,老友的意外身亡讓我徹底乏了,從身到心。老人們都沒有錯,錯的,終究是我們。旅經(jīng)各地,奔波于種種之間,卻唯獨忘記了是誰給了我們這血肉之軀。
想想,真的是太久沒有見到過父母了。
火車上沒有想象中的喧囂,身邊的人都或疲倦或乏地倚靠在座位上。車廂里并沒有坐滿,沒有多少人還愿意坐這種已經(jīng)落伍了的綠皮車。
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中年人,有些邋遢,胡茬參差不齊,臉色略微發(fā)白,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不那么好聞。他緊緊握著一個很陳舊的蛇皮袋,很是怪異。對面則是兩個空座。這樣的時節(jié),當然不會期盼著對面來個美女什么的。倒是中年人有些閑不住地打趣了一句:“對面要是來個美女就好了。”
人在中年,說出這樣一句話難免有些個不正經(jīng)。但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接話。中年人似乎是個閑不住的人,絲毫不在意身邊人的感受,完完全全打破了周圍的沉寂。一驚一乍地叫了出來:“你看!你看窗外!”
車上大多數(shù)人都從小憩中驚醒,先看看窗外,然后又頗為不滿地看著中年人。我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因為窗外什么都沒有。這是他們看到的,他們當然會這樣認為。但我想說的是,在高速運行的火車之外,有些東西真的是轉眼即逝。
不過沒人會在意這一點,他們只是不滿地看著中年人。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配上那邋遢的外表,有些滑稽可笑。中年人一手依舊抓著蛇皮袋,另一只手卻勾住我的肩膀,臉湊近了我,嘴里噴出了一股春的氣息——這是魚腥味,鮮著呢。
“小伙子,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什么了嗎?”
“什么?”我并不想搭話,但為了能讓他不對我這么親密,只能搭著話把他的手從我的肩上移開。
“我看到了牧槍人……”
牧槍人我是知道的,同樣是有些特殊的職業(yè)之一,牧槍人的職業(yè)壽命異乎尋常的短。我說的并不是平常意義上的生命,而是更廣泛的職業(yè)的東西。牧槍人,顧名思義,牧之槍者。有了槍,才有牧槍人。當然如果單單只是槍,那么這就不是什么特殊職業(yè)了,而是獵人、士兵,或者其他。牧槍人的特殊在于,他們的槍口對準的,不是人,而是靈。但畢竟是槍,槍的歷史才多久?何況在近代對槍支的各種管制后,這個職業(yè)幾乎只是存在于傳說中了。
對于這個職業(yè),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從我那有些可悲的老友那里聽說。但老友去了,我也沒有機會再去見所謂的“牧槍人”。現(xiàn)在,這個邋遢的中年男人,不但知道牧槍人,而且還說自己見過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見過他!
“牧槍人?”我故作驚奇地看了眼中年人。中年人倒是對此頗為自得了起來。
“沒錯,你不知道吧?牧槍人,嘿,現(xiàn)在估計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中年人的語氣難免有些不正經(jīng),但話語之中卻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而且好像知道很多。我想說什么,卻被中年人打斷。中年人先是四處張望了一下,好像害怕什么,又悄悄地把頭轉向我:“這個可不能亂說,但卻是真的,不是什么封建迷信之類。我是從我爺爺那里聽說的,我小時候也看到過。當然,現(xiàn)在也是,比如剛剛。”
“第一次遇到牧槍人是我5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有牧槍人這樣一個職業(yè)。5歲的孩子能知道什么?5歲時,我的家在農村,那個時候我還是很邋遢的,每天到處跑,像個泥猴。”
其實我想說,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很邋遢,但這句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我不知道你這娃子有沒有玩過‘洋火槍’,但這東西在我小時候很流行。那東西沒得賣,都是自己做的。鋼絲、鏈條、皮筋,還有些別的東西,最后就做成了那個,很復雜。如果你沒做過,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其中的樂子。當年我做的洋火槍是最好的。總之,洋火槍已經(jīng)和真正的槍很接近了。不過真槍打的是子彈,而洋火槍打的是火柴。男孩子誰沒有個英雄夢?拿著個洋火槍,到處亂跑是少不了的。”他接著道。
“小的時候也是不懂事,亂跑著就跑進了墳圈子。歲數(shù)小啊,也就沒當什么事,倒是自己在那里‘砰砰’地打得開心。打著打著,我便覺得不對了,哪兒不對?洋火槍打出去后是要留下一小截火柴梗的,可我一點兒都沒找到。不過畢竟是孩子,也沒有在意太多。真正嚇到我的是一個人,在我背后的人。”
“人?”
“嗯,沒錯,人,那個就是牧槍人。這個是后來我爺爺告訴我的,當時我并不知道。但當時一個孩子一個人在墳圈子里玩,背后突然閃出個人,難免會嚇一跳。沒想到的是,當時他的手里竟然整整齊齊拿的全是火柴梗。那人看了我一會兒,也沒說什么,再張開手時火柴梗全都不見了。然后他便和我說了一句:‘槍不是哪里都能玩的,回去吧。這里是我牧的,不然,你早就出事了。’”
“當時我倒也沒在意別的,但卻是真的害怕了,想到的不是什么鬼鬼神神,而是平時聽的什么南村大傻、北村二愣子之類可怕的人。我哭著回了家,和爺爺說完后,爺爺卻離奇地沒有揍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想到的不是他爺爺之前揍過他多少次,而是他爺爺為什么沒有接他,而他接下來的話恰恰回答了我的問題。
“爺爺沒有揍我,但慎重地告訴我以后別去那里玩槍了——事實上我也玩不了了,雖然爺爺沒揍我,但卻把我的槍給沒收了。”
“真正知道牧槍人,大概是在我十三四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比之前更野,對那些事情也更為好奇,便天天纏著爺爺給我說我小時候遇到的那些事情,說著說著,便說到了那個牧槍人。爺爺說,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時候才有的牧槍人這個職業(yè),似乎是有槍的時候便有了牧槍人。與其說牧槍人是一個職業(yè),不妨說他本身就是槍的魂。槍是殺器,殺器沾了血,便是煞一樣的存在,久而久之,那些個被槍打死的人,便成了鬼。”
中年人口中說的鬼只是一種廣義的概念,當然,他自己可能也分不清什么是廣義、什么是狹義。但這里我必須強調的是,形成的東西是靈,而不是他口中的鬼。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我更愿意相信我老友告訴我的。
“這種鬼是很危險的。以彼制彼,這鬼死在槍下,自然也就怕的是槍,牧槍人也就應之而生了。牧槍人需要做的,便是用手中的槍去滅掉這些鬼。當然,這些都只是傳說,沒有人真正見到過,包括我。雖然我能見到牧槍人。”
我有些好奇他這句似乎有些自相矛盾的話,便追問了一句,中年人卻是很干脆地給了我答案:“我也不知道。爺爺當時說,我能見到牧槍人是因為我恰恰在牧槍人工作的同時向同一個地方開了槍。誰知道呢?大概我也是牧槍人,雖然我沒有見過那所謂的鬼,不過剛剛我確實看到了牧槍人。這個年頭,除了牧槍人,還有誰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帶著一把槍而不被發(fā)現(xiàn)?”
在這里,我必須要把當年老友給我介紹的有關牧槍人的話復述一遍:“……牧槍人是什么,我沒見過,但最初的牧槍人卻是和我們林獵有著聯(lián)系的。他們最初,也是在林中。后來,誰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呢,反正他們是出去了,可能是外面的靈更多吧……靈?不,那不是鬼,不過是槍本身的煞氣凝聚而成的東西,具體是什么你要去問他們。不過他們自己可能也不知道,但他們確實是為了這個而生的,因為戰(zhàn)爭,或者別的……”
老友的話與中年人說的有些出入,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這不是什么禁忌。事實上我并不了解這個職業(yè),這不過是回鄉(xiāng)途中的一個花絮罷了。中年人的身份我不清楚,與他只是萍水之交。但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邋遢又猥瑣的中年人,在之后的日子里竟然還和我有著數(shù)不清的羈絆。他說的,或者老友說的,我是當故事來聽的。但或許中年人本身就是一個牧槍人呢?誰知道?
到站了,我該下車了,距離那個離開許久的家和好久不見的父母,已經(jīng)很近了?;丶液髸粫l(fā)生什么呢?我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其實,從我想著父母、下車奔向家的那一刻起,我便不會再知道,中年人的蛇皮袋里,有著一支很陳舊的洋火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