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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號男生宿舍鬼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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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號男生宿舍鬼故事

  突然佩服起主席來,也明白了為什么學校對這樣的事情秘而不宣。

  一陣寒意席卷全身,從頭涼到腳。

  聽者無一不是目瞪口呆。

  沒過幾天,這樣的事情就傳得滿校風雨了。

  更有甚者,添油加醋,描繪得活靈活現(xiàn),于是我們17棟的人免不了在外被人行注目禮。

  事情沸騰了好幾天,直到一天中午聽到廣播,播音員在播報教務處的通知,意思是,“學校鄭重通告17棟管理員王運偉同志死于心臟病,對他的死學校感到很遺憾,盡量做好他死后的安置工作。目前,對于他的死的種種傳聞皆為捏造,少數(shù)的同學在其中造謠生事,學校一旦發(fā)現(xiàn),將會給予嚴厲的批評。”

  這個“少數(shù)”的同學,顯然包括我們系的主席,他已經(jīng)幾天沒有做值日了,大概被免職,我們又不好意思問,見面居然尷尬起來。

  他始終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

  各種各樣的猜度倒是被壓了下去。

  少了管理員,空著的門房時刻提醒著我們不久前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還有二樓的水房已經(jīng)沒有人去了,連帶那邊的廁所和浴室都已經(jīng)人跡罕至了。

  我們都涌向了另一頭的水房和廁所。

  17棟又開始彌漫著不安與恐怖的氣氛。好日子再次宣告了結束。

  明的話得到了驗證,不愿意這樣,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不可逃避的命運。

  一晚,下了課,明在路上對我說:“我們再玩一次碟仙如何?”他詭異的朝我一笑。

  我當場呆在那里,腦袋在五秒鐘內被抽空,直到他用力拍我的腦袋。

  “不至于反映這樣劇烈吧!”他半開玩笑的說。

  “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居然想出了這么個嗖主意,碟仙提起這兩個字我就頭暈,你是不是想把腳步聲又招回來。”我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的話也是因為緊張呀。

  他不語,我知道他越是沉默也表示事在必行。

  回寢室,他沒有和我一起進去。

  不一會,他和王威,還有主席,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一起到我們寢室來了。

  老大連忙搬了幾個椅子過來,招呼他們。

  明指著其中那個我們不認識的人說,“這是白卓,計算機系的。”

  白卓,這個名字好耳熟,想起來了,他就是因為整天研究周易呀,風水之類的那個傳說中的人物呀,聽說他已經(jīng)留了2級。

  我不由得仔細打量起他來。滿是油脂的牛仔褲,上身套了件黑毛衣,他的頭發(fā)出奇的干凈,但是臉就不那么干凈了。就這么一個人。

  他的到來,我已經(jīng)領會了明的意思。看來他非這么干不可。

  十個人圍坐一圈,個個神色凝重。

  假如知道事情將會朝著這樣一個不可逆轉的方向發(fā)展的話,我愿意一切從來,不惜任何的代價。青春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卻給了我們一個如此沉重的結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明將我們玩碟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合盤托出,包括我們寢室門口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皮鞋。我仔細觀察著他們三個人的態(tài)度,主席和王威瞪大了眼睛,而白卓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他的表情分明在說:“我早猜到會是這樣的”。嘴角慢慢升起一絲笑容。

  沉默幾秒,主席忽的站起來,在本不是很寬廣的地方也就是我們中間來回跺步,他的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變白,我們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老大過去拉他,扶著他的肩膀問道:“主席,怎么了?”

  他坐下來,胸部劇烈起伏,大口喘著氣,臉色白得嚇人,我們幾個圍了過去,紛紛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也見過皮鞋。”他擠出幾個字,聲音壓得很低。

  白卓馬上接口:“在哪里?”

  “在水房,在他死的時候。”立馬空氣像被凝結住了,我只覺得寒風從窗戶里,從門縫里傾瀉進來,穿過我們的衣服,恐怖再一次將我們擊中。

  半響沒有人說話。

  也沒有人動。

  白卓打破僵局:“第一次聽到腳步聲,我就猜到一定通過了什么媒介把他給招了來,不然為什么以前一直沒事。”

  他停頓一下,接著說:“只是不知道他這么厲害。”

  說完,像陷入沉思一樣瞇縫起眼。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老大小心翼翼的問。

  “再玩一次碟仙。”他脫口而出,眼睛里滿是異樣的光亮。沒有想到他的想法和明的不謀而合。我看向明,他的眼睛里也是一樣的光亮。

  其他的幾個人顯然是被這么瘋狂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臉白煞煞的。

  小飛尤甚,他攥著拳頭,又用牙齒咬著下嘴唇,這是他緊張的表示。

  沒有人提出異議,也許大家想到最壞也大抵如此吧。

  窗外的風愈刮愈烈,天也一天冷似一天。

  我們平靜的等著11月1日的來臨,把玩碟仙的日子定在了那一天。就是在那個陰冷的夜晚,那個寒風大作的夜晚,引起了更深的恐怖風潮,這是我們矢料未及的,為了它我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也許我們都是孩子,對于命運我們茫然無知罷了。

  10月底的時候,天氣已經(jīng)非常不好了。連續(xù)幾天的陰雨綿綿,潮濕泥濘的路混合著成片的樹葉,整個的教學樓都暗淡無光。校園的人很少,除非為了趕課,迫不得已。

  17棟走廊里掛滿了衣服,因為幾天得不到陽光的照射,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臭味。它彌漫進寢室,揮之不去。

  到了晚上,風呼嘯而過,夾雜著樹葉的紗沙聲和劃過屋頂?shù)穆曇?。很冷,棉被有加了一床?/p>

  這樣的天氣讓人沮喪。

  11月1日就在這樣的背景下走來,帶著巨大的隱喻向我們逼近。

  那天晚上,恰好是周末,樓上許多的人都回家,或者到朋友同學那里睡去了,還沒有到8點人就已經(jīng)不多了,而且房門緊閉。

  點多十個人都已經(jīng)來齊,明和白卓在小聲議論著什么,小飛在玩游戲,其他幾個人包括我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想。

  風聲將他們兩的聲音掩蓋,變成了不明晰的嘀咕聲。

  又是個不平靜的夜晚。我看著窗外回旋的飛葉,一瞬間被風帶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12點馬上就要到了。心開始收緊了。

  明,老大,主席,白卓走到了桌前,碟子,紙,蠟燭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熄燈,只有熒光手表幽幽的藍光記錄著時間。

  摒住呼吸,外面樹的枝椏在風的暴力下抽打著窗戶,像抽打在我的心上。

  12點差五秒,點燃了蠟燭,在它的上方是四張異常嚴肅的臉。

  蠟燭在風的作用下?lián)u擺不定,將每個人的影子拖得老長。

  他們四個人開始了,12點正。

  四只手指放在了碟子的底,他們輕輕念叨:“碟仙,碟仙快出來,快出來。”

  一陣風猛的掃過,蠟燭的火焰急劇的向左移動,掙扎了幾下,好不容易恢復了平衡。

  碟子開始移動了。

  心猛的撞擊。呼吸加快了。

  碟子在白紙緩緩的行動,忽而向左,忽而轉向右,都是不規(guī)則的路線。風似乎更急,陰冷將我們緊緊包住,滅了兩只蠟燭,但是沒有人敢動,我站著的腳開始發(fā)麻了。

  碟子越來越快,他們四個人都抬起頭,交換眼神。

  白卓開始發(fā)問了:“你是男是女?”

  碟子先后停在了“n”“a”“n”上。

  “你多大?”白卓依然輕柔的問。

  碟子停在了“2”上。我想他不可能只有2歲,估計是22。

  “管理員是你殺的嗎?”白卓急聲問到,這個問題太突然,我看到主席他們都望向他。

  情況急轉直下。

  碟子狂躁的四處走動,然后看到它快速的掠過“yes”,一遍又一遍。

  白卓馬上又問:“你想怎么樣?”

  碟子安靜下來,走得很慢,我松了一口氣。

  它停在了“s“上,我們的眼光跟著它,它緩緩來到“i”上。

  “四”,“死”猛的一陣風,另外的兩個蠟燭也熄滅,頓時陷入黑暗之中,走廊的燈照了進來,幽暗幽暗的。

  他說的是“死”嗎,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腳凍得走也走不動了。

  明用火機點燃了一根蠟燭,眼前的景象沒有預警的鉆入眼睛。

  碟子像上次一樣裂得粉碎。

  還沒有等我們回過神來,門呼的開了。

  這突的景象再次震撼我們的心,大家發(fā)出啊的聲音,頓時圍成了一團。我在抖,或者是有人在抖,不知道誰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都是汗,或者我的手心都是汗。

  蠟燭又滅了,從門外透進來的光遠遠找不到我們驚恐的臉。我感覺到明和老大站在了最前面。

  門外突然伸進來一只手,我沒有看錯,是一只手,它在門的空隙里停頓了一會,又忽的抽了回去。然后一陣急促的皮鞋聲音從我們寢室前走開去。

  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還沒有來得及發(fā)出驚呼,腳步聲就已經(jīng)遠去。

  我大氣都不敢出,就這么10個人圍成一圈僵持了2分鐘的樣子,一切歸于了平靜,門悠悠的被風吹上了。

  看見一個人快步走了過去,燈亮了,還真有點刺眼。

  還是10個人,還是滿屋子風,但是桌子上粉碎的碟子,和每個人臉上驚恐未定的臉提示著我們剛剛發(fā)生的不平凡的一切。

  風雨漸歇。

  越來越覺得陽光是多么珍貴的東西,可是第二天依舊陰郁。

  當生活被一種非常規(guī)的力量打破時,我想只有兩種方法可以抵御,一種是瘋狂,一種是消極。志強,風他們屬于第一種,他們開始瘋狂的玩游戲,不眠不休,另一中是消極,像小飛,整天的枯坐,像入定的高僧。

  不過也許還有第三種方法,像明和白卓。

  他們上網(wǎng)在論壇上發(fā)布了很多的帖子求救,也在書城里買了很多關于靈異現(xiàn)象的書,一周的安然無恙,他們也看了一周的書。

  11月5號,院里集合,是關于優(yōu)秀干部的評議,這次沒有主席在名單上。

  11月6日,學校為我們調來了新的管理員,他是個近30的男人,年輕甚至有點英俊。不過他顯然不知道這里發(fā)生過了什么,一臉的可藹可親,經(jīng)常站在門口跟我們說話。

  11月7日,陽光閃現(xiàn),真是給人莫大的希望。

  晚上,白卓到我們寢室,“我買了一些紙錢,我們晚上燒一燒吧,另外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夠背會一段法華經(jīng)。”

  說著,他真的從寬大的褲子里掏出一大堆黃色的紙錢和一本皺巴巴的小書??粗@些東西讓人哭笑不得,堂堂的大學生在自己的寢室門口像農(nóng)村的老婆婆一樣燒起紙錢來了。

  他看我們猶豫,補充道:“老方法也許是最好的方法,你們是要面子,還是要命。”

  老大馬上接了過去,我和風則為每個人抄了一段經(jīng)。

  大概10點左右吧,我和明,還有白卓,在門口放了一個臉盆,開始燒紙錢了。偶爾有路過的同學,則像避瘟疫一樣的走得飛快。

  火光映了上來,照得墻壁通紅,我看見白卓和明的嘴里默默念叨著什么?;覡a帶著小小閃亮的火星飛舞起來,暗了,載浮載沉。

  不一會就燒完了,老大吼了一聲,“***,你快回去吧!”

  然后沉默,我想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但是話到嘴邊,又沒了心情。

  還好,又是安穩(wěn)的一夜。

  天徹底放晴,一掃陰霾之氣,陽光四處的跳躍帶來了無限的生機。

  感謝上帝。17棟已經(jīng)有三分之一的人搬出去住了,幾乎每個寢室都有一兩個人選擇逃離。

  我們寢室沒有人這么做,盡管笑臉不多,但是互相交換的眼神中有脈脈的溫情和鼓勵。

  白卓,王威還有主席來我們寢室非常的頻繁,儼然成為了我們寢室的一份子。

  也許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經(jīng)將我們十個人牢牢的栓在了一起。

  十個人去學校旁邊的餐館熱熱鬧鬧的大吃了一頓。

  幾杯酒下肚,臉一紅,話就開始多了起來,幾天來的郁悶,心煩,緊張通通得到宣泄,好不暢快。

  9點左右結束的時候已經(jīng)醉兩個,主席和老大,老大是逞一時威風,主席是心中苦悶啊。

  不過醉了也好,不用面對漫漫長夜,未嘗不是幸福?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晚上特別的安靜,風聲沒有了,樹枝擺都不擺一下,連老大的鼾聲,囈語聲都忽遠忽近,似在夢里。打開手機,才11點呀。

  寢室里早就已經(jīng)關燈,為什么從回來的路上就沒有人說話了呢?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是不是大家都感覺到了呢?

  感覺手腳涼冰冰的,我把自己卷成了一團,只留兩個鼻孔呼氣。

  眼皮開始壓了下來,意識時斷時續(xù)。

  一雙皮鞋出現(xiàn)在了17棟的門口,為什么只看得見鞋子和異常粗壯的腿,深藍的西服褲打了許多的褶皺,跟隨著腳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它緩緩的走上樓梯,它像是把什么人推到了一邊,因為看到另一雙腿打了個趔趄。

  它走得異常的沉重,皮鞋和瓷磚的撞擊聲分外的刺耳。

  它走到了二樓,在第一個寢室的門口等了下來,看到了門板的下半部分。一切象靜止了一樣。

  隨著它猛的打開門,門撞到了后面的什么東西,嘩的一聲響。黑暗撲面而來。

  我猛的驚醒,聽到了老大的鼾聲,是我的寢室,是我還在!

  額頭出了一頭的冷汗,頓時覺得燥熱不安。

  上鋪一陣悉悉梭梭,風翻身下床。

  大概是酒喝多了,忘記了害怕,要不然在平時,寧愿憋死,也不愿意出去上廁所的。

  我暗暗好笑,為什么此刻我的腦袋如此清晰?

  他開門走了出去,我盯著門開的那條縫,外邊的燈光照在了小飛的被子上。

  沒一會風就回來了,細碎的腳步聲,原來還是害怕的。

  他的動作好象遲緩了點,比剛出去的時候,以至于他向上鋪翻了兩次沒有成功,最后一次他上去了。

  我閉上眼睛再次入睡。可是門又被打開了。

  向我走來的還是風,他停了一會,一個翻身就上去了。俏沂煜さ納硇魏投?鰲?amp;nbsp;

  怎么會?心開始碰碰跳,先上去的誰?我不由得抱緊了被子,感覺自己在發(fā)抖,真的發(fā)抖。

  老大的鼾聲似有似無,志強磨牙的聲音卻大大的折磨著我的耳朵,伴隨著清晰的咀嚼讓人不寒而栗,今晚這聲音讓我格外的害怕。

  我腦子里反復出現(xiàn)剛剛那個先上床的身影,他從門縫里進來,看不清楚臉,他遲緩的走到床前,用手攀住上面的欄桿,一次他沒有成功,抬起的腿又放了下來,第二次還是沒有成功,顯然他的身行并不靈活,第三次他才爬上去。他收腿的時候穿的是什么?好象不是拖鞋,而是閃亮的黑色。

  是皮鞋,這個答案再次讓我汗毛直豎。我弓起了腿,強迫自己相信這是在做夢,可是越是這樣,讓我大腦清醒。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我非瘋了不可。小飛近在咫尺,卻也像遠在天涯。我警惕的望著四周,我望向每一個床鋪,都是隆起的被子和暗影,惟獨我看不到我的上鋪,風?

  我仿佛聽見時間流逝的聲音,一秒一秒,端的難熬。

  我感覺渾身都是汗。

  我為什么這么緊張?除了剛剛上去的身影,還有什么?

  還有什么?

  他沒有消失,他還在寢室里,是他的氣息讓我如此緊張,他潛伏在某一處。他帶來了不屬于我們寢室的氣息。

  冰冷的死亡的氣息。

  幽深的眼光從某一處向我逼視過來,帶著寒意,我在被人窺視,頭皮一陣發(fā)緊,我一動都不動。

  是在柜子后面的空隙里?那么黑暗一片,處于柜子巨大的黑影中,我仿佛就感到那冰冷冷的眼光藏在暗處幽幽發(fā)光,他時刻會突圍而出。

  我已經(jīng)感覺不到我的肢體存在了,神經(jīng)的集中好象隨時會暴裂,伴隨著它的是巨大的疲倦感將我吞噬。

  “轟”,電腦忽的開啟,風箱呼呼做響。我神經(jīng)發(fā)射似的坐了起來。

  因為我看到了一雙手從小飛的床下伸了出來,黑暗的五指準確的按了電腦的啟動紐,然后不見了。

  腦袋已經(jīng)麻木了,已經(jīng)感覺不到害怕了,我的反映是緩緩的躺下,安然的閉上了眼。

  我實在是太累了。這一夜像過了一萬年。

  上床的身影,柜子后的眼,手,一遍遍在我眼前回放,但是我感覺不到害怕,一切恍如夢境。

  意時再次時斷時續(xù)。

  很多的腳步聲跌跌撞撞,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聽不真切,還有老大聲音,低沉著在走廊里回蕩,是小飛的哭聲嗎?細細咽咽,小飛,你怎么了?這還是夢境嗎?

  有人用力打我的臉,艱難的張開眼睛,是明的臉越來越清晰,后面是陽光的背景。

  頭痛得要炸開了,我剛要開口說話。

  明說:“風死了。”

  “轟”腦袋又炸開了。

  我再次閉上眼,不愿相信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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