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服飾禮儀(2)
2.奢靡
張亮采在《中國風俗史》中,把漢魏、隋唐五代,均列入浮靡時代,認為民風之奢之浮之靡在我國歷史上莫過于這個時代,而隋唐尤甚。他列舉唐人食品、服飾之華美,名目之繁多,說明當時社會風氣之腐敗。其實,隋唐風俗的奢靡還有多方面的表現(xiàn)。譬如“隋唐婚娶之習,大約務奢侈”,“至于喪葬,唐人尤奢侈不堪,儀仗之盛,前世所無也。
隋唐尤其是中唐以后的風俗奢靡特征,多集中表現(xiàn)在奢侈性消費這一點上。中唐以后,占統(tǒng)治地位的地主階級的創(chuàng)業(yè)精神進一步衰退了,代之而起的是唯財是取,以呈己欲的生活追求。史載“時風侈靡,居要位者尤納賄賂,遂成風俗”《舊唐書·宋申錫傳》。便是這一態(tài)勢的反映。侈靡之風不僅在宮廷和大臣第宅里鼓蕩,還通過地主階級擴散到其他階級和階層中去,甚至連那些為政清廉、崇尚名節(jié)的官僚士大夫也不免受其染習,如杜佑、白居易、李德裕等人,亦競相以“廣陳妓樂”,購置“竹木池館”,追求“樹石幽奇”為樂。
3.胡化
隋唐兩代是繼承北朝的政權,李家更是胡化的漢人。李唐皇室是有唐近三百年政治統(tǒng)治的核心。這一核心本身就是胡漢混血的產(chǎn)物。從李淵之父李日丙開始,連續(xù)三代與鮮卑族人結婚,故唐初幾個皇帝均是混血兒。即李日丙與獨孤氏生商祖李淵,李淵與竇氏生太宗李世民,太宗與長孫氏生高宗李治。從生理遺傳角度分析,每通婚一次,雙方所生后代的血統(tǒng)就混雜一次,上層如是,下層亦然。
這種朝野上下的胡漢混血,使得唐朝的基本文化雖然仍是華夏衣冠文化,但風俗習尚,生活方面不免雜有胡風。“這種胡化大率為西域風之好尚:服飾、飲食、宮室、樂舞、繪畫、競事紛泊;其極社會各方面,隱約皆有所化,好之者蓋不僅帝王及一二貴戚達官已也。
4.務實
隋唐文化之所以光輝燦爛,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彌漫全社會的務實精神。隋唐不論是對前代傳統(tǒng)文化的繼承,還是對外來文化的吸收,都是立足于自身主體文化的需要,具有很強的實用性。譬如唐朝對外國文化的借鑒,引入多是樂舞、宗教、醫(yī)學、天文歷法、算術、珍寶器皿、飲食、建筑雕刻等內(nèi)容,具有選擇式、互補式的特點,總體上與自身學術文化發(fā)展的輕重比例相協(xié)調(diào)。而北方少數(shù)民族原始、野蠻、古樸、實實在在的文化精神的滲入,也為當時的文人志士擯棄魏晉時期的玄想、清談之風起到了潛移默化的作用。
隋唐風俗的務實特點,首先表現(xiàn)在此期的風俗已基本從前期的禁忌、迷信、祓禊、禳除的神秘氣氛中解放出來,變得更為現(xiàn)實、務實,成為引導人們娛樂、享受的日常行為規(guī)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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