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楷毛筆書法字體
顏真卿在書學(xué)史上以“顏體”締造了一個獨特的書學(xué)境界下面小編帶給大家的是顏楷毛筆書法字體,希望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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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體書法三重境界
顏真卿在書學(xué)史上以“顏體”締造了一個獨特的書學(xué)境界。顏魯公書法既以卓越的靈性系之,境界自然瑰麗;既以其堅強(qiáng)的魂魄鑄之,境界自然雄健;既以其豐富的人生育之,境界自然闊大。在吐露風(fēng)華的青年時代,顏真卿就向張旭請教“如何齊于古人”的問題:這是顏氏的書學(xué)心聲,亦是顏氏高懸的鵠的。這位從小以黃土帚掃墻習(xí)字的顏氏苗裔,幾乎在一開始就站到一個高聳的書學(xué)起點上。而在書學(xué)上鯤鵬展翅,則經(jīng)過了幾乎長達(dá)三四十年歲月的歷練,才稍成自己的面目與氣候。繼之又以數(shù)十年工力百般錘煉、充實,使得“顏體”形神兼具。而其晚年猶求爐火純青.三神人化的境界。“顏體”終于在書壇巍然屹立。
顏真卿一生書學(xué)境界的歷練,大略有三。
第一境界:
立堅實骨體,求筐媚書風(fēng)。
在五十歲以前,可以說是第一境界的歷練。在這一過程中初步確立自己的“顏體”面目。如果以天寶五年(746),張旭在裴儆府上授筆法于顏真卿為一個界線,那末在此以前顏真卿尚在艱苦的摸索階段。此一階段傳世之作鮮見。如天寶元年寫<張仁蘊德政碑》,天寶五年寫孽崖書法禾山石壁“龍溪”二字。此時頸真卿在書學(xué)方面已有相當(dāng)?shù)男摒B(yǎng),這在張旭考問顏氏十二筆意封.顏真卿或以從張旭處領(lǐng)教所得.或以自己攻習(xí)所悟?qū)Υ鹑缌鳎箯埿裆钜詾槿?。他志向高遠(yuǎn),期在“齊于古人”。張旭也因此愿意再授筆法。
在接受張旭的筆法后,顏真卿欣喜地說:“自此得攻書之妙,于茲五年(或作七年),真草自知可成矣。”因此,從天寶五年以后的五年(或七年)時間,可說是顏真卿依照指引,刻苦再磨礪的階段。果然在天寶十一年后,顏真卿書碑紊多.在社會上已享有一定的聲誓:天寶十一年書有《郭虛己碑》、《郭揆碑》、《多寶塔碑》、《夫子廟堂碑)等:天寶十三年又有傳世名作《東方朔畫像贊》、《東方朔畫像贊碑陰記》等。天寶十四年,安祿山反。顏真卿投身于金戈鐵馬與叛軍作戰(zhàn)之中,無暇顧及筆硯藝事。此可為顏氏書法歷練的第一階段,也是第一境界的歷練。在這一時期,雖然各碑面目或有差異。
總體上說,是“顏體”的初步形成階段。從《多寶塔》等典型作品的分析中可知,顏真卿所追求的是電筆上沉著、雄毅,以健力立骨體.敷以較厚之肉彩;結(jié)體上整密、端莊、深穩(wěn),由瘦長型變?yōu)榉秸危涸诓及咨蠝p少字間行間的空自面趨茂密:這一階段,顏真卿追零“雄”中有“媚”的境界:“點畫皆有筋骨”,“點畫凈媚”,“其勁險之狀,明利媚好”。另外他基本上專門攻習(xí)真書、草書,雖有隸書、篆書之作,并不多。顏真卿的第一境界,從初唐而來,又脫出初唐之軌轍,自立一家面目。這種境界的歷練又多循張旭所示為門徑。
第二境界:
究字內(nèi)精微,求字外磅礴。
從五十歲后至六十五歲,可以說是第二境界的歷練。在這一過程中“顏體”形神兼具,已漸成熟。其間作品有《金天王廟題名》(758)、《請御書逍遙樓詩碑額表》(758)、《鮮于氏離堆記》(762)、《磨滅記》 (762)、《顏允南碑》(762)、《韋縝碑》(763)、《臧懷恪碑》(763)、《郭家廟碑》(764)、《顏秘監(jiān)碑銘》(765)、《顏喬卿碑》(769)、“逍遙樓”三字(770)、《殷踐猷碑》(770)、《張景倩碑》(770)、《元子蜇遺愛碑》(770)、《寶應(yīng)寺律藏院戒壇記》(771)、《麻姑山仙壇記》(771)、《小字麻姑山仙壇記》(771)、《大唐中興碑》(771)、《顏含大宗碑》(771)、《宋廣'平碑》(772)、《重建顏含碑》(772)、《八關(guān)齋會報德記》(772)等等。
經(jīng)歷了“安史之亂”的動蕩,以及其后接二連三地被黜,使他一次又一次拓展了心靈的空間;書生—斗士—統(tǒng)帥,立朝—外黜—立朝,生活方式頻繁轉(zhuǎn)換,人生體驗更多,藝術(shù)體味也就更深。這些,顏真卿“一寓于書”,將前期的“顏體”反復(fù)錘煉,煉形煉神,從而神形兼?zhèn)?,終至成熟??梢钥吹?,他加強(qiáng)廠腕力,中鋒運行,取篆籀方法,圓轉(zhuǎn)藏鋒,如印印泥。筆畫形成蠶頭燕尾,直畫則成弓弩蓄勢之形。筆畫之間采取橫細(xì)豎粗的對比錯綜方法。在鉤末、捺末挑踢出尖鋒,耀其精神。其捺筆表現(xiàn)出一波三折的節(jié)奏。其直鉤、平鉤、斜鉤,飽滿取勢,彎度均勻,圓勁有力。其折筆則提筆暗轉(zhuǎn),形成斜面折下,以”折釵股”擬之。從結(jié)體上說,方正端莊,穩(wěn)健厚重,中宮寬綽,四周形密,不以重心欹側(cè)取勢,不以左緊右松取妍,而像篆隸以對稱的正面形象示人。
在布白上,字間櫛比,行間茂密,以形密取氣勢,不以疏宕取秀逸。既至此境界,顏真卿已一掃初唐以來的那種楷書風(fēng)貌:前者側(cè),后者正;前者妍,后者壯;前者雅,后者宜;前者瘦,后者肥;前者法度深藏,后者有法可循;前者潤色開花,后者元氣淋漓。真可謂變法出新意,雄魂鑄“顏體”。
第三境界:
臻神明變化,與生命爛漫。
在六十五歲以后的十多年中,可以說是第三境界的歷練。從成熟中加以神奇變化,一日有一日之進(jìn)境,一碑有一碑之異彩。此時期的作品有《元結(jié)碑》(772)、《干祿字書》(774)、《顏杲卿碑》(774)、《妙喜寺碑》(774)、《竹山堂連句》 (774)、《李玄靖碑》(777)、《顏勤禮碑)(779)、《馬磷碑》(779)、《顏家廟碑》(780)、《顏氏告身》(780)、 《奉命帖》(784)、《移蔡帖》(785)等等。如《顏勤禮碑》、《顏家廟碑》等典型碑刻中,顏書在老辣中富有新鮮活潑的生機(jī),在疏淡中顯示質(zhì)樸茂密的風(fēng)神,在筆鋒得意處顯現(xiàn)功力的爐火純青,在圓潤豐腴中透露自己的豪邁氣度。
孔子說:“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顏真卿晚年也達(dá)到了這樣的境界。對生命與書藝在反省中得到悟徹,并將生命哲學(xué)與書藝哲學(xué)打通,因此在其點捺撇畫中既留著生活的血淚斑駁,又在筆墨的動勢中洋溢著生命的頌歌;既在線條的起落移動中灌注一腔豪情,又在櫛比鱗次的布白中激射人格光輝!至此境界,其書如老卉枯林,卻有濃花嫩蕊,一本怒生,萬枝爭發(fā),生機(jī)盎然。
顏真卿開拓了書藝的嶄新的話恢宏境界:從特點上論,顏體形顧之簇新、法度之嚴(yán)峻、氣勢之磅礴前無古人。從美學(xué)上論,顏體端莊美、陽剛美、人工美,數(shù)美并舉,幽為后世立則。從時代論,唐初承晉宋馀緒,未能自立,顏體一出,唐斗壇所鑄新體成為盛唐氣象鮮明柄志之一。
時代造就了顏書境界,就像時代造就了王羲之的書學(xué)境界一樣。在魏晉南北朝這一長期社會動蕩的時代,而文化史上卻成了光焰萬丈的時代。這一時代的書法藝術(shù)已成了十大夫手中一種自覺地寄托高妙意興的藝術(shù)、本領(lǐng)。他們深入地發(fā)現(xiàn)了自然的外在美,又深入地發(fā)現(xiàn)了精神的內(nèi)在美。王羲之就是這一時代造就的“書圣”。然而,唐代進(jìn)入了中國古代史上最輝煌的時代,唐帝國政治、經(jīng)濟(jì)、軍事超越以往,達(dá)到鼎盛,文化藝術(shù)如百花吐艷;人們以一種新的目光和價值觀面對社會的巨大進(jìn)步。唐太宗篤好王右軍書法,親自為《晉書》本傳作贊,且重金購求,銳意臨摹,又拓《蘭亭序》以賜朝貴,故士大夫皆宗右軍。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薛稷,這些初唐大家雖各有成就.卻未能真正為唐代創(chuàng)立新書體。
創(chuàng)立一代新書體,顏真卿是先覺者。他是唐代社稷之臣,又是書藝世家的后裔,對于書法的演變.無不矚目關(guān)注。韓愈曾譏“羲之俗書趨姿媚”者,其片面處是未能正確評價王書,而其本意則在于從自己時代出發(fā)確立一種新的價值觀、審美觀。因此杜詩、韓文、顏書,無不以新的時代為背景自立風(fēng)貌。·逮顏魯公出,納古法于新意之中,生新法于古意之外,陶鑄萬象,隱括眾長,與少陵之詩、昌黎之文,皆同為能起八代之衰者,于是始卓然或為唐代之書”(《書林藻鑒》)。顏書的尚骨、尚肥、尚法,崇端莊、闊大、豪放,重氣勢、魄力、雄風(fēng),都可以從唐代社會中找到時代的折光投影:顏真卿造就了在書法中的盛唐之音,這便是顏書的恢宏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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