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門宴分段段意
鴻門宴分段段意
鴻門宴,指在公元前206年于秦朝都城咸陽郊外的鴻門(今陜西省西安市臨潼區(qū)新豐鎮(zhèn)鴻門堡村)舉行的一次宴會,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給大家整理的鴻門宴分段段意,供大家閱讀!
鴻門宴分段段意
第一段展示了出入函谷關(guān)時,項羽、劉邦的實力和矛盾沖突的起因。
第二段寫劉邦適時采取屈辱退讓的策略,籠絡(luò)項伯,疏通關(guān)系。
第三段寫劉邦到鴻門謝罪,項羽擺下鴻門宴,范增令項莊舞劍,項伯“翼蔽沛公”,斗爭時緊時弛,變化莫測。
第四段寫危急時,樊噲闖帳威懾項羽,項羽不用范增之計,鑄成大錯,劉邦借此逃脫。三、四段寫宴會上,展示雙方邀烈的斗爭,敘寫劉邦請罪,以屈求伸;范增舉玦,當(dāng)然不讓;項莊舞劍,險情環(huán)生;樊噲闖帳,故事形成高潮。
第五段作者插敘敘說劉邦在離開鴻門時的情景。
第六段寫劉邦逃離項營,項羽 、范增等人的不同態(tài)度。
第七段寫劉邦殺了曹無傷,內(nèi)部更加團結(jié)。
鴻門宴分段及段意
全文共有七段,可按照“鴻門宴”的前后過程,分為宴前、宴會上與宴會后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第1、2段)宴前。寫宴會前劉、項兩軍駐地、力量對比、事件的起因及雙方的幕后活動。主要寫了五件事:一是曹無傷的密告。這是矛盾開端的“導(dǎo)火線”。二是范增分析劉邦的前后情況,說明有“欲王關(guān)中”的野心,再加上迷信的說法,說劉邦有“天子氣”,勸項羽“急擊勿失”,這是火上添油,使矛盾更為激化。三是項伯夜訪張良。緊張的形勢,開始有了轉(zhuǎn)化。四是張良與劉邦商量對策:拉攏項伯。劉邦先“奉厄酒為壽,約為婚姻”,再用一番謊言為自己行為辯護。這樣,項伯就被收買,為下文替劉邦說情,及項莊舞劍時,他“以身翼蔽沛公”留一伏筆。五是項伯勸說項羽勿擊劉邦。
這一部分寫形勢從緊張到漸趨緩和,從而轉(zhuǎn)入到下一場鴻門宴上驚心動魄的斗爭場面,并為下文作鋪墊。
第二部分(第3、4段)宴會上。寫鴻門宴上雙方的尖銳斗爭。這部分是課文的重點,情節(jié)的高潮。
劉邦到項羽軍營,說了一番好話。項羽雖設(shè)宴招待劉邦,而賓主雙方仍各有打算,斗爭時緊時弛,變幻莫測。有人將宴會上的情節(jié)概括為三起三落。
三起:一起是“范增數(shù)目項王,舉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暗示項羽動手殺劉邦,氣氛又趨緊張。二起是范增見項羽“默然不應(yīng)”,乃叫項莊以舞劍為由,趁機刺殺劉邦。充滿殺機,形勢極為嚴峻。三起樊噲撞倒守門衛(wèi)士而入帳,怒視項羽,并予以斥責(zé),情節(jié)發(fā)展到最高潮,緊張氣氛達到了極點。
三落:一落是項羽對樊噲闖帳,不僅不怒,反而稱為“壯士”。二落是項羽讓樊噲喝酒、賜生彘肩,被他斥責(zé)一頓之后還賜坐。三落是劉邦以“如廁”為名而脫逃。
這一部分總共寫了劉邦謝罪、范增舉玦、項莊舞劍、樊噲闖帳四件事,既反映了劉項雙方的矛盾,又反映了項羽內(nèi)部范增與項羽殺不殺劉邦、項莊與項伯“殺劉”與“衛(wèi)劉”的矛盾。這兩種矛盾錯綜交織, 有張有弛,波瀾起伏,使人為之驚心動魄。
第三部分(第5、6、7段)宴后。寫劉邦脫身逃走,張良入謝與劉邦誅殺內(nèi)奸。這是情節(jié)的結(jié)束與尾聲。文章不僅寫項羽在鴻門宴中斗爭失敗,失掉消滅劉邦的機會,而且又加深了他與范增間的矛盾,埋下了最后徹底失敗,自刎于烏江的禍根。而劉邦誅殺了曹無傷,內(nèi)部則更加團結(jié)了。
全文以“鴻門宴”為中心,以“殺不殺劉邦”為線縈,按時間順序來展開故事情節(jié),以項羽欲擊劉邦始,到劉邦被放終,以曹無傷密告始,到曹無傷被誅殺終;以范增勸說項羽始,到范增怒罵項羽終。矛盾復(fù)雜,波瀾起伏,雖是《項羽本紀》中的節(jié)選部分,而結(jié)構(gòu)卻十分嚴謹,前后呼應(yīng)緊密,也可說是一個動人的完整故事。
鴻門宴原文
沛公軍霸上,未得與項羽相見。沛公左司馬曹無傷使人言于項羽曰:“沛公欲王關(guān)中,使子嬰為相,珍寶盡有之。”項羽大怒曰:“旦日饗士卒,為擊破沛公軍!”當(dāng)是時,項羽兵四十萬,在新豐鴻門;沛公兵十萬,在霸上。范增說項羽曰:“沛公居山東時,貪于財貨,好美姬。今入關(guān),財物無所取,婦女無所幸,此其志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氣,皆為龍虎,成五采,此天子氣也。急擊勿失!”
楚左尹項伯者,項羽季父也,素善留侯張良。張良是時從沛公,項伯乃夜馳之沛公軍,私見張良,具告以事,欲呼張良與俱去,曰:“毋從俱死也。”張良曰:“臣為韓王送沛公,沛公今事有急,亡去不義,不可不語。”
良乃入,具告沛公。沛公大驚,曰:“為之奈何?”張良曰:“誰為大王為此計者?”曰:“鯫生說我曰:‘距關(guān),毋內(nèi)諸侯,秦地可盡王也。’故聽之。”良曰:“料大王士卒足以當(dāng)項王乎?”沛公默然,曰:“固不如也。且為之奈何?”張良曰:“請往謂項伯,言沛公不敢背項王也。”沛公曰:“君安與項伯有故?”張良曰:“秦時與臣游,項伯殺人,臣活之;今事有急,故幸來告良。”沛公曰:“孰與君少長?”良曰:“長于臣。”沛公曰:“君為我呼入,吾得兄事之。”張良出,要項伯。項伯即入見沛公。沛公奉卮酒為壽,約為婚姻,曰:“吾入關(guān),秋毫不敢有所近,籍吏民,封府庫,而待將軍。所以遣將守關(guān)者,備他盜之出入與非常也。日夜望將軍至,豈敢反乎!愿伯具言臣之不敢倍德也。”項伯許諾,謂沛公曰:“旦日不可不蚤自來謝項王。”沛公曰:“諾。”于是項伯復(fù)夜去,至軍中,具以沛公言報項王,因言曰:“沛公不先破關(guān)中,公豈敢入乎?今人有大功而擊之,不義也。不如因善遇之。”項王許諾。
沛公旦日從百余騎來見項王,至鴻門,謝曰:“臣與將軍戮力而攻秦,將軍戰(zhàn)河北,臣戰(zhàn)河南,然不自意能先入關(guān)破秦,得復(fù)見將軍于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將軍與臣有郤。”項王曰:“此沛公左司馬曹無傷言之;不然,籍何以至此?”項王即日因留沛公與飲。項王、項伯東向坐,亞父南向坐----亞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張良西向侍。范增數(shù)目項王,舉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項王默然不應(yīng)。范增起,出,召項莊,謂曰:“君王為人不忍。若入前為壽,壽畢,請以劍舞,因擊沛公于坐,殺之。不者,若屬皆且為所虜。”莊則入為壽。壽畢,曰:“君王與沛公飲,軍中無以為樂,請以劍舞。”項王曰:“諾。”項莊拔劍起舞,項伯亦拔劍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莊不得擊。
于是張良至軍門見樊噲。樊噲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甚急!今者項莊拔劍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噲曰:“此迫矣!臣請入,與之同命。”噲即帶劍擁盾入軍門。交戟之衛(wèi)士欲止不內(nèi),樊噲側(cè)其盾以撞,衛(wèi)士仆地,噲遂入,披帷西向立,瞋目視項王,頭發(fā)上指,目眥盡裂。項王按劍而跽曰:“客何為者?”張良曰:“沛公之參乘樊噲者也。”項王曰:“壯士,賜之卮酒。”則與斗卮酒。噲拜謝,起,立而飲之。項王曰:“賜之彘肩。”則與一生彘肩。樊噲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劍切而啖之。項王曰:“壯士!能復(fù)飲乎?”樊噲曰:“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辭!夫秦王有虎狼之心,殺人如不能舉,刑人如恐不勝,天下皆叛之。懷王與諸將約曰:‘先破秦入咸陽者王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陽,毫毛不敢有所近,封閉宮室,還軍霸上,以待大王來。故遣將守關(guān)者,備他盜出入與非常也。勞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侯之賞,而聽細說,欲誅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續(xù)耳,竊為大王不取也!”項王未有以應(yīng),曰:“坐。”樊噲從良坐。坐須臾,沛公起如廁,因招樊噲出。
沛公已出,項王使都尉陳平召沛公。沛公曰:“今者出,未辭也,為之奈何?”樊噲曰:“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如今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何辭為?”于是遂去。乃令張良留謝。良問曰:“大王來何操?”曰:“我持白璧一雙,欲獻項王,玉斗一雙,欲與亞父。會其怒,不敢獻。公為我獻之。”張良曰:“謹諾。”當(dāng)是時,項王軍在鴻門下,沛公軍在霸上,相去四十里。沛公則置車騎,脫身獨騎,與樊噲、夏侯嬰、靳強、紀信等四人持劍盾步走,從酈山下,道芷陽間行。沛公謂張良曰:“從此道至吾軍,不過二十里耳。度我至軍中,公乃入。”
沛公已去,間至軍中。張良入謝,曰:“沛公不勝杯杓,不能辭。謹使臣良奉白璧一雙,再拜獻大王足下,玉斗一雙,再拜奉大將軍足下。”項王曰:“沛公安在?”良曰:“聞大王有意督過之,脫身獨去,已至軍矣。”項王則受璧,置之坐上。亞父受玉斗,置之地,拔劍撞而破之,曰:“唉!豎子不足與謀。奪項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屬今為之虜矣!”
沛公至軍,立誅殺曹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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