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湘西往事》有感:搖搖晃晃的時代
搖搖晃晃的時代
——讀《湘西往事》有感
沈從文的小說集《湘西往事》以建國前的湘西生活為素材,描寫當?shù)厝嗽寂畈纳鼩庀⒑腿伺c自然交流中的粗獷、熱烈的生命形式。說到“湘西”我眼前浮現(xiàn)的是煙雨濛濛的群山,泥濘曲折的山路,神秘的苗家竹屋,堅固的土司山寨,感覺雨煙中的一切都十分安寧,可又暗波洶涌。恰如走在濕滑的山路上,看似平靜可一不留神就會跌入谷底。
這也是我讀此書的感受,沈從文筆下湘西人原始單純的生活、淳樸自然的民風、善良敦厚的斌性,與那溫柔的河水、清涼的山風、滿眼的翠竹、靜謐的渡船融為一副水墨畫,可正當你沉浸在湘西美景中時,一條大蟲猛地撲將出來,讓人猝不及防。比如《夜》中從吃狗肉寫到吃人肉:吃人并不算是稀奇事,雖然這些事到現(xiàn)在一同到城市中人說及時,總好像很容易生出一種野蠻民族的聯(lián)想,城市中人就那樣容易感動,而且那樣可憐的淺陋,以及對中國情形的疏忽。其實那不過是吃的方法不同罷了。再如《山中道》中本來順著作者的文字欣賞著山中的景致,卻突然筆鋒一轉(zhuǎn):執(zhí)刀械攔路的賊,有毒的蛇,乘人不備從路旁撲出襲人的惡犬,盤踞在山洞中的土豹,全不缺少??吹娜撕姑噶?,不由擔心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同時書中文字滲透著作者對生活的細致觀察和對人性的參透領(lǐng)悟。比如在《爹爹》中描寫青年人和老年人對待悲傷的不同反應(yīng)寫到:悲哀這東西,中于人,像中毒。血氣方剛的少年,亦有不知這是怎么一回事著,這從許多許多例子上可以得到依據(jù)??v也免不了有一時中毒,抵抗力量異常強,過一會,就復(fù)原了。老人到縱陽陽若平時,并不稍露中毒模樣,可是身體內(nèi)部為悲哀所蝕,精神為刺激所矛的沉重打擊,表面上即不露痕跡,中心全空了。
沈從文的文風不像是民國時代的作家,同期的魯迅、郁達夫等作家的小說總有很強的時代的烙印,可他的文字沒有,這可能與他僅受過小學教育,只在北京大學旁聽過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他的語言平實淳樸,讀他的小說更像是在和一位現(xiàn)代人聊天,聽他講述湘西自然與鄉(xiāng)人和諧又對立的往事。
平安小果果寫于2017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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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平安小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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