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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學大師李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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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學大師李誠

  他是李克強總理的啟蒙老師。在黃麓師范任教的名師非常多,特別在解放前的幾十年間,現在去找黃師民國時期的資料確實很難,唯一的線索是他在1946年在黃麓師范執(zhí)教,但就是這樣一位曾在黃師默默無聞的老師后來成為了國學大師。

  國學大師李誠曾任教黃麓師范

  李誠,男,原名澤宗,字敬夫,1906年生,安徽石臺縣占大鎮(zhèn)南源村人。安徽省文史研究館的國學大師,桐城派文學家。1924年經王朝忠舉薦,受業(yè)于桐城派著名學者姚永樸執(zhí)掌的秋浦周氏宏毅學舍。桐城派,以戴名世、方苞、劉大櫆、姚鼐為四祖,安徽桐城為中心,是有清一代影響最大的散文流派,并以分支形成陽湖派。“儒學五子”(孔子、孟子、朱子朱熹、陽明子王守仁、曾子曾國藩)之一的曾國藩,即是繼承于桐城派,然后開創(chuàng)了湘鄉(xiāng)派。李誠扎實的古典文學功底,得到姚永樸的賞識。

  1926年考入南京國專,畢業(yè)后經過姚永樸推薦,投身桐城派馬其昶門下。馬其昶字通伯,是散文大家,桐城派后期代表人物,曾在京師大學堂教學,因編纂《清史稿》而馳名天下。馬看了李誠的文章大加贊賞,此后李誠隨馬數年,得之真?zhèn)鳌R虼?,后來有人稱李誠是桐城派最末一位名家。他本人也常說:“吾雖非桐城人,但出自桐城門下,終生受益匪淺,可謂半個桐城人。”至1949年,先后在桐城馬家雙桂樓私塾、郎溪中學、蕪湖高商、巢縣黃麓師范、阜陽中學、昭明國專、江南文化學院等校執(zhí)教。李誠講課,條理清晰,剖析透徹,釋疑解惑、發(fā)人深省之處尤多,培養(yǎng)了一大批優(yōu)秀學生,著名學者馬茂元、舒蕪、吳孟復等均為其弟子。吳孟復在《敬夫李先生傳》中憶道:“予少師蛻私(姚永樸號蛻私)而友茂元,因得從先生問學,嘗與茂元、方管背《哀江南賦》、《賭棃栗》,往往不能競。先生誦之不遺一字,因復誦《玉臺新詠序》、《報楊遵彥書》,其聲瑯瑯,今猶在耳。”

  對李克強的啟蒙教育

  20世紀60年代末,李克強進入安徽省合肥市第八中學學習。步入中學不久,“”已經爆發(fā),教學活動受到嚴重影響。不久,全國所有的學校進入停課狀態(tài),大學入學考試也被取消。而從小好學的李克強雖然成績優(yōu)異,但也只好輟學在家。當年,父親李奉三常帶著李克強與供職于安徽省文史館的國學大師李誠談文論道,李奉三與李誠談詩論文,并相互唱和,兩人常從上午一直談到傍晚,竟不知疲倦。在旁邊的李克強常常為他們吟詩時抑揚頓挫、手舞足蹈,完全沉浸在詩的境界之中的情景所感動。

  據說,少年的李克強聰明好學,天賦過人,使得李誠將其視為門生,諄諄教誨,向他講授中國的國學、治學的方法以及古今逸事,有時還認真地給他說文解字。此后,李克強常來李誠家聽他說文解字。李誠則不顧體衰視弱,常給李克強開讀書目錄,就文風、為學及至持身應世都給以諄諄教導。他要李克強讀《史記》 、 《漢書》 、《后漢書》、 《資治通鑒》等國史,并給李克強整段整段地背誦《昭明文選》、《古文辭類纂》等古文選。李克強每有看不懂或聽不明白的地方,他就用平和的語調給他講解。有時還專門給李克強講授唐詩,一天講一首,而每講一首他可以用一小時的時間來旁征博引,幾乎每一篇文章、每一首詩都使李克強渴望知識的心得到一種意外的收獲和滿足。拜李誠為師的5年時光,李克強在“停課鬧革命”的日子里學業(yè)不但沒有荒廢,相反學識與日俱增。

  1997年5月,在李誠去世20年后,時任共青團中央第一書記的李克強發(fā)表了《追憶李誠先生》的署名文章,深切表達了對他的敬仰緬懷之情,稱其“是一位真正的學者,一位通曉國故的專家”。

  1970年,全國人民都在響應“備戰(zhàn)備荒為人民”的號召,合肥市武裝部找到李誠,要其承擔編撰合肥軍事歷史材料的任務。李誠憑著對軍事地理的研究,夜以繼日地查資料、找書本,短短的一周時間,1萬多字的《合肥軍事概論》脫稿了。文中敘述了歷代在合肥發(fā)生的戰(zhàn)事,論證了合肥在戰(zhàn)爭中所處的地位,提出今天與古代戰(zhàn)爭形勢、地理位置的變化異同,我們應怎樣準備才能適應備戰(zhàn)形勢的需要。此文得到了有關領導的贊賞。此外,他還陸續(xù)撰寫了《軍事地理》、《中國歷史地理》、《三國戰(zhàn)爭志》、《唐代軍事地理概論》、《歷代軍事地理概論》、 《古詩文擇講》、《清代安徽學術》、《池上文存》、《李白秋浦詩注》等專著。

  李誠晚年計劃寫一部《中國歷史地理概論》,從歷史地理的角度來講述中華文化的變遷,但在1977年他的大作寫到一半的時候,卻悄然離開人世,享年72歲。

  黃麓師范近些年發(fā)展滯后,優(yōu)秀的師資力量流失殆盡,這所曾經是安徽省鄉(xiāng)村師范的名片盡沒落如此,無論是周邊村民還是這里曾經過往的學生,心里都不好受!好在現在的合肥市如此重視黃麓師范的復建工作,這是造福于民的好事!“生活及教育,社會及教育”,曾經的黃麓師范造福了一方水土,未來的黃麓師范也一定會再創(chuàng)輝煌。

  人文桐城 | 師者李誠

  我國著名文學評論家舒蕪說:“網上看到一篇文章《國學大師李誠的得意弟子李克強與他七個引路人》,文章說:《在李克強的人生道路上,有過七位引領他成就今天的恩師:李誠、龔祥瑞、馬石江、季羨林、王照華、蕭灼基、厲以寧……《我不由得眼睛一閃亮,幾年前就看過一篇材料,說李克強中學時代跟李誠先生學習過,這里的《國學大師》當然指吾師李(誠)敬夫先生……”

  桐城派最末一位名家

  安徽省石臺縣秋浦河畔的“占大中學”校園內,端立著鮮為人知的學者李誠的塑像。黑色的大理石基座上鐫刻的“李誠先生之像”,系其學生、著名文學評論家舒蕪的手筆?;鶄让鎰t是其學生、著名古文學家、漢語專家吳孟復生前所書敬師詩: “幾人老有從師樂,斯世知多繼起賢。”李誠深邃的目光凝視著遠方,力透出學者的睿智。

  李誠是安徽省石臺縣占大鎮(zhèn)南源村人,原名澤宗,字敬夫,1906年7月23日生于一普通農民家庭。幼年時就喜愛讀書,隨清孝廉王朝忠先生讀《四書》、《五經》及唐宋八大家古文,常能過目不忘,十分聰明,在當地有神童之譽。民國初年,李誠去桐城,在名士姚永樸先生辦的至德縣宏毅學舍受業(yè),扎實的古典文學功底,得到姚的賞識,被姚推薦給桐城馬其昶(字通伯)。馬是著名的散文家,曾在京師大學堂教學,因編輯《清史稿》而馳名天下。馬看了李誠的文章大加贊賞,此后李誠隨馬數年,得之真?zhèn)?,與桐城派結下不解之緣。因此,有人稱李是桐城派最末一位名家。他本人也常說: “吾雖非桐城人,但出自桐城門下,終生受益匪淺,可謂半個桐城人。”后來馬通伯讓李誠為家庭教師教授其孫輩。李不負師恩,悉心教學,一時間前來求學者不絕于門,其中學業(yè)有成者10余人,如日后成為知名學者的馬茂元、舒蕪、吳孟復等。

  李誠講課,條理清晰,剖析透徹,釋疑解惑、發(fā)人深省之處尤多。他的國文課講得非常吸引人,從古文字的來源和象形、含義、諧聲等方面透徹地加以講解?,F已80多歲的老人焦明回憶起李誠講課的情景,猶歷歷在目。他說,先生講課善于通過典型帶動一般,例如,針對我們寫作文中出現“衣”、“示”偏旁不分的毛病,他就在課堂上指出“衣”旁大都與服裝、衣飾等有關,而“示”旁則大都與意識、神鬼、祭祀等有關。這樣,我們就注意到兩者的區(qū)別,杜絕了類似的錯誤。先生還能作一些生動有趣的解釋,引導我們專心聽講。有一次講到“兔”、 “免”二字的區(qū)別,說兔子遇到危險就跑,開始還能看到一點尾巴,最后連一點也看不見了,也就免了危險。同學們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這種通俗易懂的方法,既增加了學生的知識,又調節(jié)了課堂氣氛。

  李誠先生的內心深處始終蘊藏著對國家對民族的強烈責任感。他常說:讀書之人,要關心國家大事。文人從軍、棄筆從戎,古已有之,如辛稼軒、陸放翁抗擊金兵南侵。言談之中,常以其自比。1950年朝鮮戰(zhàn)爭爆發(fā)了,在中國人民志愿軍赴朝參戰(zhàn)、保家衛(wèi)國的時刻,賦閑在家的李誠天天注視著戰(zhàn)爭的發(fā)展,對雙方軍事對峙的形勢、部署及地理位置,皆精心研究;對報紙和廣播電臺公開報道的軍事消息,他都一點一滴地收集,匯聚到一起。他的居室墻上掛滿了地圖,他常常在圖前踱步,沉思著如何用兵,以致夜不成眠,披衣起床,奮筆疾書,給毛澤東寫信,就朝鮮戰(zhàn)爭未來的局勢發(fā)展,我軍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軍事部署、注意事項等一一提出自己的看法和設想。雖然是紙上談兵,但字里行間表達出一位學者對國家對民族的強烈責任感,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之心躍然紙上。

  李誠以文會友,值得一提的是他與李則綱的一段佳話。李則綱是安徽樅陽人,畢生從事文化教育和歷史研究工作,著有《歐洲近代文藝》、《遠祖的誕生與圖騰》、《史學通論》、《革命大事年表》等,是我省老一輩歷史學家。他與李誠的相識最早可以追溯到1945年李則綱擔任省文獻委員會副主任時,就聘請熱心文化事業(yè)的李誠為該會特約采集,解放后又推薦李誠到文史館工作。上世紀70年代初,李誠常去探望李則綱,每次都捎幾本書給他看。二老相見,談笑風生,從哲學到歷史、地理無所不談。李誠比李則綱小10歲,親切地稱李則綱為“李老夫子”。

  與李克強的忘年交

  李克強于1997年5月15日在《安徽日報》上撰文——《追憶李誠先生》。他說: “從某種角度上說,學者大抵可以分為三類,一類是名符其實,這是大多數。一類是名不符實,這是少數。還有一類則是有實無名,這一類究竟數量如何,很難估算,因為他們鮮為人知,我所認識的李誠先生就屬于這一類。”他一再肯定地說: “他(李誠)是一位學者,一位通曉國故的專家。”

  李克強是在幼年時期認識李誠的,他們同住一個大院,兩家門對門。十年動亂期間,李誠失去工作回到家,而學校里正停課鬧革命,少年李克強也閑在家中。一天,李克強走過李誠家門口,見李誠正給兒子講解古文,就跑過去聽聽,覺得講解得十分透徹,對他有著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從此李克強讀書讀報遇到難解的典故就向李誠求教。一生愛才的李誠從交談之中發(fā)現李克強博學強記,聰明過人,又抱負遠大,有意收為門生,就說:“歡迎你來。”于是,每晚李克強都準時來到李誠家,聽他說文解字。

  李誠不顧體衰視弱,常給李克強開讀書目錄,就文風、治學乃至持身應世,都給以諄諄教導。他要李克強讀《史記》、《漢書》、《后漢書》、《資治通鑒》等國史,給李克強整段整段地背誦《昭明文選》、《古文辭類纂》等古文選,李克強看(聽)不懂的地方,他就用平和的語調,時斷時續(xù)地給他講解。有時還專門向李克強講授唐詩,一天講一首,而每講一首他可以用一小時的時間來旁征博引:幾乎每一篇文章、每一首詩,都使李克強的心得到一種意外的收獲和滿足,在他的知識領域里開拓出一片嶄新的天地。

  李誠與李克強既有師生之誼,也是忘年之交。20世紀70年代初,李克強插隊農村,第一次離家,手提肩背行李與父母辭行后,剛踏出院門,就看見李誠先生早早站在巷口,一副依依不舍之情。后來,李克強的學習突飛猛進,李誠見之十分高興,逢人就說:“此子日后必當大任”,并引用南宋陳亮的名句“推倒一世之智勇,開拓萬古之心胸”來勉勵李克強。在那“知識越多越反動”的年代里,他卻常對李克強說:“一個人學點知識在肚子里,總有一天會用上的。”就這樣持續(xù)教了近5年之久。果然,李克強不負先生厚望,恢復高考之后,以優(yōu)異成績考取北京大學法律系,這幾乎全憑那幾年打下的功底。

  對地理研究癡心不改

  李誠愛讀書,對經、史、子、集、圖、志、佛學、哲學等都有涉獵,對中國歷代和現代西方的軍事著作都做過潛心研究,下過功夫。但他側重研究的還是歷史地理,通過對我國疆域演變的認識,激起愛國主義熱忱。

  李誠早年從事教學工作時,課余時間就勤奮研究中國古代戰(zhàn)爭史和軍事地理學。20世紀60年代初,李誠覺得我國地理研究中存在不少薄弱環(huán)節(jié),就給當時的中國科學院地理研究所副所長黃秉維寫了一封信,指出: “歷史地理研究是地理學中很重要的一方,而地理研究所對此還在逐步準備中。關于這一門本人想提供若干意見,作為參考”, “一是怎樣著手研究,二是搜集資料當中應注意的兩個方面,三是歷史地理和方志的一元化”,并提出了具體措施與方法。他認為,有的正史中根本沒有地理志,即使有而又不免于太疏,地理學在正史中只是附庸。黃秉維收到信之后,立即給這位陌生的先生回了信,肯定了李的意見,并覺得這位李先生是一位難得的地理研究人才,經所里研究之后,決定調李誠來地理研究所任研究員。隨即派人來安徽商議調動一事,不料當時的有關領導卻認為李誠思想太“右傾”,反“右”時又受過批判,不適宜去中國科學院地理所工作,調動一事就此擱淺。但是李誠對地理研究癡心不改,幾十年如一日,鍥而不舍,積銖累寸, ““””中雖身處逆境也從未間斷。

  1970年,全國人民都在響應“備戰(zhàn)備荒為人民”的號召,合肥市武裝部找到李誠,要其承擔編撰合肥軍事歷史材料的任務。李誠憑著對軍事地理的研究,夜以繼日地查資料、找書本,短短的一周時間,1萬多字的《合肥軍事概論》脫稿了。文中敘述了歷代在合肥發(fā)生的戰(zhàn)事,論證了合肥在戰(zhàn)爭中所處的地位,提出今天與古代戰(zhàn)爭形勢、地理位置的變化異同,我們應怎樣準備才能適應備戰(zhàn)形勢的需要。此文得到了有關領導的贊賞。此外,他還陸續(xù)撰寫了《軍事地理》、《中國歷史地理》、《三國戰(zhàn)爭志》、《唐代軍事地理概論》、《歷代軍事地理概論》、 《古詩文擇講》、《清代安徽學術》、《池上文存》、《李白秋浦詩注》等專著。

  李誠晚年計劃寫一部《中國歷史地理概論》,從歷史地理的角度來講述中華文化的變遷,但在1977年他的大作寫到一半的時候,卻悄然離開人世,享年7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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