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淑敏哲學論文
在諸多的當代作家中,畢淑敏的作品具有與眾不同的魅力和影響。以下是學習啦小編整理分享的畢淑敏哲學論文的相關(guān)文章,歡迎閱讀!
畢淑敏哲學論文篇一
摘要:在諸多的當代作家中,畢淑敏的作品具有與眾不同的魅力和影響。她自己認為是率性而為,可正是這樣的率性而為,讀者才感受到了她的散文是真性情的自然流露,沒有矯情造作的痕跡。筆者試圖通過探析畢淑敏散文中比喻的獨特性,來體會作家獨特的人生感受。
關(guān)鍵詞:畢淑敏 色彩 比喻
一、散文比喻中的“醫(yī)生色彩”
畢淑敏自己寫到:“若干年后,當我在某一個傍晚開始寫作散文的時候,我無可逃避地沾染上了醫(yī)生的痕跡,猶如我們清晨走過草地,鞋子被遍地露珠打濕,許久許久不曾被風吹干。”[1]可見做醫(yī)生的閱歷對畢淑敏的作品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
例:“這樣,紅柳的枝椏遒勁地騰越在曠野之上,好似一幅鏤空的恐龍骨架。……今年可以看到去年被掘走紅柳的沙丘,好像做了眼球摘除術(shù)的傷員,依舊大睜著空洞的眼瞼,怒向蒼穹。”(《離太陽最近的樹》)
在海拔五千米的荒漠皺褶里,在酷寒和缺氧的環(huán)境里,紅柳居然生存了下來。作者對紅柳頑強的生命是珍惜的、欣賞的,可是生活在這里的人為了生存的需要,硬是要將紅柳及其強大堅韌的根挖出來當柴火燒,這件事在“我”看來,是非常難以接受的。所以對紅柳的挖掘,作者使用了兩個比喻,把紅柳的根比喻成了“一幅鏤空的恐龍骨架”,把被挖走紅柳的沙丘比喻成了“做了眼球摘除術(shù)的傷員睜著的空洞的眼瞼”,“骨架”和“摘眼球”的故事,顯然在醫(yī)生工作中最多,作家寫作的時候,跳入腦海的第一個感覺恰恰是來自閱歷的第一個感受,做醫(yī)生的人生體驗會不時地進入作品中,于是比喻具有了醫(yī)生色彩。
又如:“先要用硬毛刷子蘸著肥皂水,一絲不茍地直刷到腋下,直到皮膚紅到發(fā)痛,再用清水反復沖洗,恨不能把你的胳膊收拾得像一根搓掉了皮,馬上準備涼拌的生藕。……由于酒精強烈的脫脂作用,手臂也像枯樹干,失去少女特有的潤澤。……消毒過的手已被管制,我倆就像卸去雙臂的木偶,無法接觸自己的皮膚。”(《指紋狀的菌落》)
上面的三個比喻都是在反映手術(shù)前的消毒情況,顯然消毒過程不僅嚴格,時間久了還會痛苦。把胳膊刷得像“搓掉了皮的生藕”,手臂像“枯樹干”,手消毒后的人像“失去雙臂的木偶”,都是有生活經(jīng)歷的人才可能會使用的比喻。作者的這些比喻只是鋪墊,告訴讀者常年需要消毒的醫(yī)生有其他職業(yè)的人不曾了解的特殊感受,可恰恰就是在這樣的嚴謹下,一個抓了一下耳朵的小動作,真的因為手感染了病菌從而感染了患者,使患者的生命出現(xiàn)了很大的危險。作者以她從醫(yī)的經(jīng)歷用獨特的比喻向讀者詮釋了感染和腐敗的關(guān)系,其分析結(jié)果極具社會性,這也是畢淑敏散文靈魂的歸宿。
其實,比喻是常見的修辭手法,很多人都能熟練使用。畢淑敏散文中的比喻,確實已經(jīng)和她二十多年的從醫(yī)生涯割舍不開,但使用非常恰當,體現(xiàn)著一個特殊領(lǐng)域的獨特,因此她散文中有些比喻也就具備了典型的“醫(yī)生色彩”。
二、散文比喻中的“軍人色彩”
“比喻可以造成語言的具體性、實感性、鮮明性,并且可以通過‘喻體’透露說話人對本事物的愛憎情感,表示對本事物的褒貶意味、肯定否定態(tài)度。”[2]畢淑敏散文中的比喻,有些恰恰是透過軍人色彩實現(xiàn)了她對人或事物的描寫愿望。
例:“下水試游,如同一枚魚雷出膛,速度比常人還快。”(《失去四肢的泳者》)
資料顯示,魚雷,是軍隊在水下使用的一種武器,速度極快。作者在作品中把一個失去四肢的泳者游泳的速度比喻成了“魚雷出膛”。作者使用了這個比喻,大概所有的讀者都會認為,這個特殊的泳者應該就是比賽的冠軍。而結(jié)果反差的巨大,引起了所有讀者的嘆息和深思,生活中亦或是生命中的哲理也由此產(chǎn)生,奮斗和成功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遠,故事背后的教育意義遠遠大于故事本身。用“魚雷出膛”來比喻一個泳者的速度快,真的很少見,這大概是從軍經(jīng)歷給作者的瞬間靈感吧。
又如:“它們太整齊地如同傘兵一樣滑翔過來,以致有一個瞬間,我懷疑,是不是世上已經(jīng)有一首現(xiàn)成的這樣的歌了?”(《藍不過》)
一個作家寫歌詞,很長時間找不到感覺,并不意外。突然在某一刻作家靈感大現(xiàn),妙思泉涌,歌詞就那樣洋洋灑灑飛進了作家的腦海,作家第一個感覺是什么呢,“太整齊地如同傘兵一樣滑翔過來”,有動感,有觀感,比喻獨特,讓人不能不想到作家的從軍經(jīng)歷帶給她的潛移默化的影響,恐怕連作者也會驚訝原來軍旅生活的影響已經(jīng)嵌入了大腦,揉進了筆端,所以才會有如此的與眾不同。
讀過很多女作家的作品,諸多作品中比喻的使用真是各具特色,各有風采,表明這很多女作家都是用語的高手。但把喻體表達為“軍隊的武器”和“士兵”的不是很多,不能不說從軍的經(jīng)歷使得她的比喻帶上了“軍人色彩”。
三、散文比喻中的“地域色彩”
“文學其實是一種包含了三層意指的結(jié)構(gòu)或系統(tǒng):作者所揭示的生活的某種可能性,由此表達的情感的真誠性以及藝術(shù)表現(xiàn)的恰切性。”[3]畢淑敏的散文不僅體現(xiàn)著她的真實生活,還體現(xiàn)著個人情感與人類情感的契合,這一點在她散文的比喻中是可以捕捉到的。
例:“快半夜才到,天氣冷極了,慘白的月光下,沙丘好似一座銀子鑄成的墳,毫無動靜。”(《我知道的狼》)
半夜,極冷,一個人,慘白的月光下,茫茫大地上的沙丘給人什么樣的感覺呢,作者把沙丘比喻成“一座銀子鑄成的墳”,把故事中那個人當時的感受描寫得準確而充分。“墳”,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是個可以產(chǎn)生很多故事的特殊地方,這個比喻顯得非常獨特,作家為什么會使用這樣的喻體呢?因為畢淑敏在喜馬拉雅山、岡底斯山、喀喇昆侖山交匯的西藏阿里高原部隊當了11年兵。西藏這個偏遠的、艱苦的、神秘的生存環(huán)境,給了作家一段不凡的生活經(jīng)歷,也留給了作家一個特殊的靈感空間。只有在那里生活過經(jīng)歷過的人,才會在某個情節(jié)和某個心境下與那個特殊環(huán)境的感受交叉、重疊、共鳴,產(chǎn)生獨特的文學價值。可見西藏這個中國特殊的地域,給作家留下了獨特的創(chuàng)作素材,作品也表現(xiàn)出了人類共通的情感。 又如:“我后來在動物園見過其他的鷹,比如加利福尼亞鷹,但我覺得那不是鷹,因為鷹是不能關(guān)在籠子里的,那是鷹的抽離了靈魂的皮影。”(《天山大俠周濤》)
作者因為在西藏生活過,見過喜馬拉雅鷹,相信只有飛翔的鷹才能展示出鷹的本性和力量。她認為一位完整品格的鷹,是包括它無邊無際的背景的,所以動物園里的鷹,在作者看來沒有了鷹的靈魂,只不過是鷹的“皮影”,一個道具而已。這個喻體也非常獨特,是要有和鷹相關(guān)的生活閱歷的人才可能使用的。再一次印證了“藝術(shù)源于生活”的真理,也再一次印證了西藏那個特殊的地域帶給作者的特殊影響,體現(xiàn)了她的文學愿望。
西藏這個特殊的地域,給作家的創(chuàng)作帶來了特殊的色彩。
四、散文比喻中的“女人色彩”
“女性對于世界和自我的認識往往是經(jīng)由切實的生活經(jīng)驗實現(xiàn)的,這使得女性的思維方式帶有濃厚的經(jīng)驗性特征,我把這種以女性個性經(jīng)驗為起點的思維稱為知性思維。”[4]從畢淑敏散文的比喻中,可以觀察到作者從生活經(jīng)驗到理性認識的升華,也是她散文中比喻的獨特性的體現(xiàn)。
例:“城市是一粒粒精致的銀扣,綴在曠野的墨綠色大氅上,不分晝夜地熠熠閃光。”(《曠野與城市》)
這樣的比喻,怎么看都像是出自一位女性之手。把一粒粒精致的紐扣,細心地綴在一件墨綠色的大氅上,這分明是一位女性正在做一件盛裝。把城市比喻為“銀扣”,把曠野比喻為“大氅”,大概是細膩柔和的女人不必太費心思就可以想到的手法。這個比喻使讀者一下子體會到了作者的女人情懷,真是女性使然。
又如:“那幾天,捧著各色歌詞通讀,反復看音樂電視六十分。眼盯歌星,嘴中念念有詞,活像一個逃課的女中學生。”(《藍不過》)
這個比喻中本體和喻體都是人,只不過本體是女人,喻體是女孩兒。作者作品中的女人是成熟的、理性的、淡定的,但當這樣的一個女人遇到了一個不小的創(chuàng)作困難,又暫時尋找不到有效的方法的時候,應該出現(xiàn)一反常態(tài)的舉動,什么樣的一反常態(tài)呢,“捧著各色歌詞通讀”,“反復看音樂電視六十分”,“眼盯歌星”,“嘴中念念有詞”,完全是一個追星族“女孩兒”的形象,用網(wǎng)絡(luò)新詞表達就是“超萌”的樣子,這個形象足夠接近中學生。讀者把作者的這個比喻和大眾生活對接一下,便可以想象到作者當時的樣子,急躁和可愛躍然紙上,一個女人不管年齡多大,女孩的情懷也會時而閃現(xiàn),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也許才是真正的生活。
就作家畢淑敏而言,行醫(yī)帶給她理性和淡定,從軍帶給她奔放和大氣,西藏帶給她磅礴和豪情,做女人帶給她細膩和柔和,這樣豐富的閱歷和情感,交織在作家的作品中,使得作品對人生對社會的思考豐滿而深刻,扎實而獨特,吸引了眾多的讀者。本文雖然只是對畢淑敏散文中比喻的獨特性進行了探析,但僅僅是從這一個小側(cè)面,我們便能領(lǐng)略到作家豐富的人生閱歷和認真思考的人生態(tài)度。畢淑敏的作品,對社會,是一筆財富;對求學者,是學習的典范,細細品來,有各個角度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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