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學(xué)英語的故事(2)
這個過程中周恩來不在場,也不知道,所以周恩來曾為“資產(chǎn)階級反動路線”一詞,向毛澤東提出異議。周恩來說:“‘資產(chǎn)階級反動路線’這個提法合適嗎?黨內(nèi)歷來提路線問題都是提左傾、右傾,沒有反動路線這個提法,這樣提合適嗎?”這時候,毛澤東用英語作了回答,說原來用Counter-revolutionary Line(反革命路線),后來改成Anti-revolutionary Line(反對革命路線),最后還是用Reactionary Line(反動路線)好。周恩來當(dāng)下便說:“我懂了。”
1969年4月,中共舉行九大,一批各個語種的翻譯要事先翻譯九大文件。在翻譯中遇到了如何把“毛澤東思想”這個關(guān)鍵詞譯準(zhǔn)、譯好的問題,因為“思想”一詞在外文里有多種理解和表達方式。有的人還主張翻譯成Maoism。有關(guān)官員不敢作主,于是請示周恩來,周恩來又請示毛澤東。
毛澤東經(jīng)過認(rèn)真慎重的研究,最后確定了“Mao Zedong Thought”的譯法,而不用“Mao Zedong Idea”或者Maoism等譯法。
毛澤東與周恩來之間與英語有關(guān)的軼事,還有一次。1974年12月23日,周恩來抱病飛赴長沙,向毛澤東匯報四屆人大籌備工作的情況。毛澤東在與周恩來談話時,指著在場的王洪文說,鄧小平“Politics比他強”,確立了鄧小平的地位,史稱“長沙決策”。
對話中夾雜英語單詞
毛澤東在““””以后雖然沒有怎么再學(xué)英語,但是卻常常在接見外賓談話中摻入幾個英語單詞。
1975年4月18日朝鮮勞動黨金日成抵達北京,毛澤東當(dāng)天便在中南海會見了他。兩個老友見面寒暄,毛澤東居然說了一句英語:“Welcome (歡迎)!”當(dāng)雙方談完共同關(guān)心的國際大事,金日成起身告辭,毛澤東卻要金日成“等一下”,然后出人意表地問:“你們吃飯還用筷子嗎?Two sticks(兩根棍子)?”
毛澤東與美國人會面的時候更喜歡“秀”一把英語。1970年12月18日凌晨,毛澤東身著睡衣,膝蓋上蓋著一條毛毯,在中南海住處與美國記者斯諾海闊天空的談話持續(xù)了整整5個小時,一直到午后1時。
吃早飯時,毛澤東宴請斯諾,王海容、唐聞生作為記錄和翻譯作陪。賓主入座,毛澤東起立與斯諾熱情碰杯。斯諾用中文祝酒:“毛主席萬歲!”毛澤東則用英語回應(yīng):“Long live Snow (斯諾萬歲)!”毛澤東接著又跟坐在自己身旁的王海容、唐聞生碰杯,然后幽了斯諾一默:“我看你這個說了半天woman(婦女)解放的人就是不尊重woman,你都不跟她們碰杯……”。
毛澤東向斯諾介紹“”,“我就早讓你來看中國的“”,看全面內(nèi)戰(zhàn),all-round civil war,我也學(xué)了這句話,到處打、分兩派。”
談到1967年7月和8月的中國外交部奪權(quán),毛澤東還使用了July(7月)和August(8月)這兩個英文詞。
談到“四個偉大”的時候,毛澤東準(zhǔn)確地說出了“偉大導(dǎo)師、偉大領(lǐng)袖、偉大統(tǒng)帥、偉大舵手”的英文表達式:Great Teacher、Great Leader、Great Supreme Commander、Great Helmsman”,然后加上一句:“討嫌!總有一天要統(tǒng)統(tǒng)去掉,只剩下一個Teacher,就是教員。因為我歷來是當(dāng)教員的,現(xiàn)在還是當(dāng)教員。其他的一概辭去”。
說到個人崇拜,毛澤東說:“(現(xiàn)在)沒有什么用人名來命名的街道、城市、地方,但是他搞另外一種形式,就是標(biāo)語、畫像、石膏像。就是這幾年搞的,紅衛(wèi)兵一鬧、一沖,你不搞不行,你不搞啊?說你反毛,anti-Mao!”
毛澤東還說:“你們尼克松總統(tǒng)不是喜歡Law and order(法律和秩序)嗎?他是喜歡那個law(法律),是喜歡那個order(秩序)的。我們現(xiàn)在的憲法要有罷工這一條,‘四大’自由外還要加上罷工,這樣可以整官僚主義,整官僚主義要用這一條。”
話題轉(zhuǎn)到中美關(guān)系時,斯諾問:“你看中美會不會建交?” 毛澤東回答說:“總要建交的。中國和美國難道就一百年不建交啊?我們又沒有占領(lǐng)你們那個Long Island(長島)”。
這段談話,毛澤東一共用了20個英文單詞,尤其All-around civil war(全面內(nèi)戰(zhàn))這個詞用得很地道,顯示了毛澤東的英文詞匯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