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孝武帝為什么被人殺死
歷史上說,東晉孝武帝的死是眾多皇帝中最窩囊的一個,是這樣嗎?他是被哪個人給殺死的呢?下面就和小編一起來看看真相吧!
東晉孝武帝被殺的原因
說到孝武帝司馬曜,他可是東晉王朝比較有作為的皇帝,正是他在位期間,創(chuàng)造了在軍事史上堪稱奇跡的“淝水之戰(zhàn)”。而他自己則在外敵解除之后,高枕無憂地整天醉生夢死,游戲起人生來了。司馬曜是個享樂主義者,平生有兩大愛好,一是喝酒,一是開玩笑。
他嗜酒如命,酒喝得邪乎,玩笑開得也常常讓人瞠目口呆。有一天司馬曜從早上起來就覺得特別爽,便吩咐中午在延壽堂歡宴群臣。司馬曜心里痛快,酒喝得有點兒高了,說話舌頭多少也有點兒不聽使喚,但這都不耽誤他的興致。他站起身來,高舉酒杯說:“諸位愛卿,你們說說,朕的治國才能如何呀?”
對于這類問題,群臣中一些馬屁高手平時就不知溫習過多少遍了,一看機會來了,喜出望外,爭先恐后地搶答道:“吾主治國才能高過泰山,蓋過五岳。”司馬曜聽了很是受用,但似乎不太滿意,就又笑瞇瞇地啟發(fā)道:“朕可與古時哪位帝王媲美呀?”
因為酒往上撞,古代優(yōu)秀的帝王又挺多,一時不知和誰相比比較合皇上的口胃,所以竟沒有人立刻回答,熱鬧的宴會有些冷場。好在青州刺史機靈,瞄準時機,像彈簧一樣從座位上站起來,高聲回答:“陛下文韜武略,蓋世超群,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光武帝劉秀只配當你的徒弟,漢高祖劉邦只能望著你的腦勺嘆氣。”
司馬曜一聽,眉開眼笑,當即宣布:賜青州刺史良田千畝,錦帛千匹。群臣一聽,大吃一驚,誰能想到一句馬屁話竟然得到這么多賞賜啊。群臣紛紛捶胸頓足后悔嘴太慢,話沒有及時跟上,耽誤了一大筆收入。
青州刺史聽了皇上的話,也驚得傻了,他做夢也沒想到皇上出手這么大方,趕忙雙膝跪地,磕頭如搗蒜:“謝主隆恩,謝主隆恩!”
不料,司馬曜見狀,一陣哈哈大笑:“愛卿不用謝了,朕剛才戲言也。朕雖飲酒過量,可心明如鏡。今天群臣集會圖個高興,愛卿用假話捧朕,故而朕也用假話賞賜愛卿,這叫禮尚往來,朕與愛卿們尋個開心。”
司馬曜言罷,堂上頓時一陣大笑,弄得青州刺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哭笑不得。司馬曜常常為自己在不同場合開玩笑的創(chuàng)意而滿足,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命運悲劇已在他的玩笑中悄悄降臨了。
公元396年9月庚申日,司馬曜在宮內(nèi)清暑殿中與寵愛的張貴人一起飲酒,還要張貴人陪他對飲。張貴人不勝酒力,極力辭謝,司馬曜面露慍色,開玩笑地說:“你今天如敢違抗君命,拒不陪飲,我可要定你的罪!”張貴人一時火起,起身頂撞說:“妾偏偏不飲,看陛下定我什么罪!”司馬曜醉眼曚昽,起身冷笑一聲說:“你當年是因為美貌才被封為貴人,如今你年近30,美色大不如前,白占著一個貴人的名位,明天我就廢了你,另選新人。”說到這里,又大口嘔吐,噴得張貴人滿頭滿身都是。隨后,左右慌忙的張貴人將司馬曜扶入臥室,讓他上床睡去。
司馬曜本來說的只是開玩笑的一通酒話,但對張貴人來說卻無異于晴天霹靂。想到自己容貌將衰,司馬曜已經(jīng)厭棄,一時又氣又恨,頓時起了殺心。她洗臉換衣后,招來心腹宮女,偷偷溜進臥室,見司馬曜熟睡,就用被子蒙住他的臉,在搬來重物壓在他身上。司馬曜掙扎一番,終于被活活悶死了。貴為天下至尊,也稱得上年輕有為,卻因一句戲言而遭殺身之禍,死時年僅35歲,司馬曜的悲劇不由人不唏噓嘆息!
東晉孝武帝的政治才能
孝武帝當政的最大亮點就是皇權的恢復。自司馬睿開國江左、與瑯琊王氏“共天下”以后,東晉皇帝“雖有南面之尊,無總御之實,宰輔執(zhí)政,政出多門,權去公家,遂成習俗”,這就是所謂的門閥政治。七十年來,瑯琊王氏、潁川庾氏、譙國桓氏、陳郡謝氏相繼粉墨登場,左右朝政,架空皇帝。孝武帝之父簡文帝司馬昱臨終時,甚至都萌生了放棄天下、讓與桓溫的念頭,可見司馬氏皇權已跌落到最低點。孝武帝即位后,謝安為代表的陳郡謝氏當國,孝武帝也只能“富于春秋,政不自己”。淝水之戰(zhàn)后,孝武帝展開了對皇權的伸張,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在短短幾年間排擠了陳郡謝氏,成功實現(xiàn)了“威權己出”。孝武帝之所以能迅速沖破門閥政治的格局而恢復皇權,主要原因并不在于他自己的能力和才干,而是因為士族門閥日趨沒落,到此時人才已凋零殆盡。正如史學家祝總斌所說:“掌握東晉政治軍事大權的高級士族開始有王導、王敦,其后有庾亮、庾冰,再后有桓溫,而到孝武帝時,卻沒有這樣一些可以左右政局使君主俯首聽命的人物了。”坐鎮(zhèn)荊州的桓沖沒有其兄的能力與威望,且在淝水戰(zhàn)后不久死去;謝安雖對淝水之戰(zhàn)的勝利立下汗馬功勞,但在戰(zhàn)后就屢遭讒毀,處于功高不賞的尷尬境地,再加上他本人仍不失名士風骨,不愿兵戎相見,遂主動交出權力。孝武帝正是抓住了士族門閥無人的機會,恢復皇權終見成效。
孝武帝伸張皇權,主要依靠的是胞弟瑯玡王司馬道子,他任用司馬道子來取代謝安的地位,進而鞏固了司馬氏的皇權。孝武帝對于另一宗室譙王司馬恬也“深杖之”。 此外,孝武帝還大力提拔儒學寒士,以排擠玄學士族,代表人物有徐邈、范寧、王雅、車胤等。孝武帝恢復皇權,為時人所矚目,如范弘之致司馬道子箋中說:“晉自中興以來,號令威權多出強臣,中宗(元帝司馬睿)、肅祖(明帝司馬紹)斂袵于王敦,先皇(簡文帝司馬昱)受屈于桓氏。今主上親覽萬機,明公(司馬道子)光贊百揆,政出王室,人無異望……”。 劉波上孝武帝疏則言:“往者先帝以玄風御世,責成群后,坐運天綱,隨化委順,故忘日計之功,收歲成之用。今禮樂征伐自天子出,相王(司馬道子)賢俊,協(xié)和百揆,六合承風,天下響振……”??梢娦⑽涞鄞_實達到了“親覽萬機”、“禮樂征伐自天子出”的目標。
但是,孝武帝和司馬道子并未能妥善運用權力,反而因其貪圖享樂、沉溺酒色而使朝政日益昏暗。史稱其時“會稽王道子傾弄朝權,其所樹之黨,貨官私獄,烈祖(孝武帝)昏迷,不聞司敗,晉之綱紀大亂焉。”另一方面,孝武帝和司馬道子之間的矛盾日益加深,雙方以其親信搶奪地盤,形成“主相相持”的局面,盡管如此,正如史學家田余慶所言:“但有太后(李陵容)周旋制約,終于使孝武帝不廢黜道子,道子亦不危及孝武帝。終太元之世,孝武帝與道子始終維持著雖相依維、復有矛盾的關系,這種關系,正是時局雖然紛壇坦迄無內(nèi)戰(zhàn)的原因之一。”然而,隨著孝武帝突然遇弒,繼位的晉安帝是智障人士,權力遂盡歸道子父子,孝武帝遺留的矛盾迅速升級,加上桓玄為代表的士族門閥卷土重來、孫恩為代表的道教勢力勃然興起,很快引發(fā)了東晉末年的一連串內(nèi)亂與混戰(zhàn),最后司馬氏皇權與士族門閥在戰(zhàn)亂中同歸于盡。
孝武帝的歷史評價
宋明帝劉彧所撰《文章志》的評價是:“帝聰惠,推賢任才。”
魏收等《魏書》的評價是:“昌明年長,嗜酒好內(nèi),而昌明弟會稽王道子任居宰相,昏醟尤甚,狎昵謅邪。于時尼娼構扇內(nèi)外,風俗頹薄,人無廉恥。”
唐代某“公子”(可能是唐太宗)與虞世南的對話:“公子曰:‘(東晉)中興之政,咸歸大臣,唯孝武為君,威福自己,外摧強寇,人安吏肅。比于明帝,功業(yè)何如?’先生(虞世南)曰:‘孝武克夷外難,乃謝安之力也,非人主之功。至于委任會稽(司馬道子),棟梁已撓,殷(仲堪)、王(恭)作鎮(zhèn),亂階斯起,昌明之讖(指“晉祚盡昌明”),乃驗于茲。加以末年沉晏,卒致傾覆,比蹤前哲(晉明帝),其何遠乎?’”
房玄齡等《晉書》的評價是:①“太宗晏駕,寧康纂業(yè),天誘其衷,奸臣自隕。于時西逾劍岫而跨靈山,北振長河而臨清洛。荊吳戰(zhàn)旅,嘯叱成云;名賢間出,舊德斯在。謝安可以鎮(zhèn)雅俗,彪之足以正紀綱,桓沖之夙夜王家,謝玄之善斷軍事。于時上天乃眷,強氐自泯,五尺童子,振袂臨江,思所以掛旆天山,封泥函谷,而條綱弗垂,威思罕樹。道子荒乎朝政,國寶匯以小人。拜授之榮,初非天旨;鬻刑之貨,自走權門。毒賦年滋,愁民歲廣,是以聞人、許榮馳書詣闕,烈宗知其抗直,而惡聞逆耳,肆一醉于崇朝,飛千觴于長夜。雖復‘昌明’表夢,安聽神言?而金行頹弛,抑亦人事。語曰‘大國之政未陵夷,小邦之亂已傾覆’也。屬苻堅百六之秋,棄肥水之眾,帝號為‘武’,不亦優(yōu)哉!”②“君若綴旒,道非交泰。簡皇凝寂,不貽伊害。孝武登朝,奸雄自消。燕之擊路,鄭叔分鑣。倡臨帝席,酒勸天妖。金風不競,人事先凋。”
王夫之評價司馬曜為“昏湎之主”,并認為“晉亡決于孝武之末年”。蔡東藩《兩晉演義》中的評價是:①“惡習都由驕縱成,家無賢弟咎由兄。尊親尚且難施法,假手群臣亂益生!”②“家無賢子弟,家必敗,國無賢子弟,國必亡。……彼晉孝武帝之縱容道子,弊亦相同。道子固同母弟也,然愛弟則可,縱弟則不可。道子不法,皆孝武帝釀成之,委以大權,與之酣飲,迨至道子貪婪驕恣,寵昵群小,乃始欲分置大臣以監(jiān)制之,何其謬耶!而王國寶輩更不值評論也。”
史學家呂思勉的評價是:“晉孝武帝性甚愚柔,雖以苻堅之送死,幸致肥水之捷,此乃適值天幸,非其有戡亂之才也。帝任會稽王道子,政治大亂,逮至大權旁落,又用王恭、殷仲堪以防之,所任亦非其人,肇致桓玄之篡竊,劉裕因之得政,而晉祚終矣。”
史學家田余慶的評價是:“史籍所載,孝武帝是昏君,司馬道子父子是亂臣,這些都是事實。但,在這些昏君、亂臣的某些行事中,卻體現(xiàn)了門閥政治向皇權政治的轉(zhuǎn)折?;貜突蕶嗾?,是回復中國古代歷史的常態(tài)。這是客觀的歷史趨勢,與評價門閥政治無關,也與評價人物無關?;蛘哌€可以說,正由于昏君亂臣當朝,本來是可能有所收獲的恢復皇權的活動,才沒有出現(xiàn)真正的成效,徒然成為一陣噪音,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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