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讀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潛能(2)
2、左右腦機能分擔論是快速閱讀的重要基礎
語言活動是最高級的思維活動,是人類特有的現象,是人與動物的一個本質區(qū)別,也是人類最基本的交流方式。那么,語言現象和人腦兩半球的功能究竟有什么聯系呢?
早在100多年前,科學家在解剖了發(fā)生語言障礙的失語癥或失讀癥病人的大腦后發(fā)現,大腦上有專門負責語言活動的區(qū)域,凡是患失語癥或失讀癥的病人,這些區(qū)域都受到過損傷或發(fā)生病變。
據神經生理學和心理學研究,閱讀主要是由大腦皮層的言語視覺中樞、言語運動中樞和言語聽覺中樞協(xié)同活動的結果。言語視覺中樞和言語聽覺中樞沒有特殊的外周感受器,它們以眼睛、耳朵為感受器,但在大腦皮層的分工是專門化的。
科學家們的研究發(fā)現,這些和言語有關的中樞總是定位于大腦的一側半球。據一位著名神經外科醫(yī)生統(tǒng)計:左半球動手術的人中有73.1%的人,在手術后會發(fā)生語言障礙;而右半球動手術著發(fā)生語言障礙的人不過0.9%左右。所以,科學家們認為,大約98%的人,言語中樞是位于左側半球之上,只有2%的人語言中樞是位于右側半球之上。解刨學上發(fā)現,兩個半球存在著用肉眼就能辨別的結構差異,這種不對稱性,早在新生嬰兒即已存在。
還有報道:大腦兩半球對言語刺激和非言語刺激,在嬰兒早期就表現出功能上的差別。例如,對出生1周至10個月的正常嬰兒研究表明,左半球對語詞刺激產生的平均誘發(fā)電位較大,而右半球對非語詞刺激的平均誘發(fā)電位較大。這說明,人腦兩半球的差異是先天形成的。
大腦的左右半球是由胼胝體這種神經纖維相連接的。據統(tǒng)計,這種神經纖維大約有2-3億條,排列很有規(guī)則,總是將一個半球的某一部分和另一半球的某一部分連結起來。有人推測,如果每條神經纖維平均每秒傳導20個神經沖動,那么,人腦每秒有40億個神經沖動在兩個半球之間往來著;因此,我們是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到兩個半球各自在干什么,由于有這么多神經纖維緊密相連,兩個半球總是作為一個整體腦來發(fā)生作用。
但是,科學家通過割裂腦的實驗,也證明兩個半球有各自獨立的機能。1981年度諾貝爾醫(yī)學、生理學獎獲得者——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斯佩里博士,為了治療癲癇病,以被切斷了胼胝體的人為對象,反復進行了試驗研究,結果發(fā)現了一些極為有意義的現象——病人有了兩個分離的意識范圍,左半球所意識到的,右半球不能意識到;而右半球意識到的內容,又似乎完全在左半球的意識之外。
例如.將患者的眼睛蒙起來,把他所熟悉的物體放在他左手里(如香煙、鑰匙、小刀等),在這種情況下,感覺只能傳向大腦右半球,而右半球沒有言語機能,盡管患者知道左手拿的是什么,而且還能正確運用,但是卻不能用言語表達。這時,如果非要他回答左手拿的是什么,那么患者只能胡亂猜一通。然而,只要把蒙住眼睛的東西拿開讓他看一看,或者雖然仍蒙著眼睛,但只要讓他把東西放到右手中,那么他就會準確說出東西的名稱。
為了檢查右腦半球是否具有思維和意識功能,實驗者設法將一些問題有選擇地輸入病人的右腦而不讓左腦知道(左耳聽到,左視野看到的進入右腦,而與左腦無關),要病人用左手按壓打字機鍵盤的按鍵作出回答。結果表明,右腦雖不能“說話”,但可以理解文字和回答問題。由此可見,右腦也有思維活動,可以表達感情和愛好,可以判斷時間,也具有自我意識,可以表示對未來的向往等。
斯佩里用這種實驗發(fā)現大腦兩半球各有相對獨立的意識功能:左半球主管言語活動(說、讀、寫)、數學運算、邏輯推理等具有連續(xù)性、有序性、分析等功能,是進行抽象思維的中樞;右半球主管音樂節(jié)奏、空間定向、圖形識別、情感、做夢等,具有不連續(xù)性、彌漫性、整體性等功能,是處理表象知覺,進行形象思維的中樞。
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羅伯特·奧斯汀教授的研究更清楚地揭示了這一點。他用一個特殊的“帽子”來測量他的某些形式的腦電波。他要求被試者進行不同的智力活動,比如數數、撰寫公函或論文、拼排著色木塊、進行邏輯分析或遐想等等。被試者做這些活動時,奧斯汀記錄他們每個人大腦兩半球的腦電波。他發(fā)現在一般情況下,左半球主管如下智力活動:計算、邏輯、分析、書寫和其他類似活動;右半球則主管另外一些與此完全不同的活動:想象、色覺、音樂、韻律、幻想和其他類似的活動。這和斯佩里的研究真是殊途同歸。
以上實驗結果說明在兩側大腦半球之間存在著密切聯系時,整個大腦將作為一個統(tǒng)一實體進行活動。而在兩側大腦之間的聯系被切斷后,只要大腦各半球內部結構沒有破壞,每側大腦仍然以其固有的方式實現其功能。這就是大腦精神機能分擔論的主要觀點,這一觀點也被蘇聯科學家所認同。
長期以來,我們可以說大多數人生活在“左腦”社會中,從孩提時代起,左腦就得到率先開發(fā)和利用,尤其是學校,更是一個強調左腦功能的地方。表現左腦功能的行為,如學話、識字、讀書、計算、邏輯推理、分析能力等方面的優(yōu)勢和成績,首先受到鼓勵和表揚。而右腦的開發(fā)和利用卻都被放在次要的地位,同語言不相關聯的活動,像美術、舞蹈、音樂、體育等,至多被認為是有益于身心健康,但很少被認為會增進智力
如今,科學的發(fā)展使人們對大腦的認識深化了,已經認識到只有兩半球都得到充分的開發(fā)和利用,二者功能達到平衡并形成一個有機整體時,人的智力(包括記憶力)和創(chuàng)造力才能得到高度的發(fā)展。
我們的時代是以電子計算機迅速普及為特征的信息時代,而計算機恰恰是為了代替人的左腦的邏輯、計算、語言處理和分析功能而設計和制造的。例如,文字處理機能夠很好地組織文字,編輯文章,這正是代替了人的左腦的語言功能。在這種形勢下,假如你還是一味地依賴自己的左腦,那么結果會怎樣呢?計算得又快又準、文字寫得端莊工整等等一技之長都已變得不值一提。出為,這些工作對計算機來講,會做得更快、更準、更好。
所以,日本醫(yī)學博士品川嘉也教授在他的著作《右腦使用與開發(fā)》中斷言:“‘左腦型’人今后將被社會所淘汰”“不會使用右腦的人,將被計算機取而代之。”
人腦的功能不是各自為政,也不是統(tǒng)一的,而是各部分相互聯絡,交錯在一起的。這一科學論點,也為快速閱讀提供了重要的理論依據。
我們習以為常的一般閱讀法,是音讀和默讀。音讀是指按照實際發(fā)的音來一個一個地讀文字,默讀也是一種音聲化現象,不過口不出聲而是在頭腦中進行而已。也就是說,這不是在視覺辨認時就認知的,而是由聽覺來確認的。音讀也好,默讀也好,都必須在聽覺的反映下認知。
語言是由一個一個的音組成的,而且必須順次發(fā)音,發(fā)每一個音都需要一定長度的時間,這在語言學上叫做音長。人的聽覺對音長是有一個最低閾限的,短到一定程度時,就感覺不到了??梢?,以聽覺來認知遠比以視覺來認知費時間,加上視覺認知和聽覺認知速度不一樣,兩者相差懸殊,這就使視覺的信息收容過程受到聽覺認知的干擾,本來可以一瞥而過的,也不得不反復認知,以致阻礙閱讀的自然發(fā)展,徒耗不少時間,并干擾了正確的閱讀,所以,要想讀得快,就必須排除音聲化。我們從音讀過渡到默讀,就是排除音聲化的外部發(fā)聲現象,提高了一定的閱讀速度,但是,默讀并沒有徹底排除頭腦中的音聲化,可見,最好能把頭腦中的音聲化完全排除掉。
能徹底排除音聲化,就可以消滅音聲化所需要的時間,還可以徹底擺脫靠聽覺來感知和確認的習慣,使視覺功能不再受一個一個音組成的音聲化現象束縛和干擾,而獲得徹底的解放。
于是,大腦的視覺性語言功能就在徹底解放之后得到明顯發(fā)展,使其卓越的潛在功能得到進一步開發(fā)和利用。
人們還發(fā)現,如果有意訓練這些機能中的某一領域,會影響和帶動別的領域的機能,使它們同時發(fā)揮出潛在功能。
上文提到過的奧斯汀教授通過實驗發(fā)現,如果一個人只使用大腦一個半球的訓練,那么,不論在一般情況下,還是在非常需要與大腦另一個半球協(xié)調活動是時,都不能有效使用大腦的另一個半球。更重要的是,他還發(fā)現,當大腦兩個半球較“弱”的一邊受到激勵而與較“強”的一邊合作時,其結果是,大腦的總體能力和總體效應就會大大加強。而且,這個增強比他預期的要大得多。奧斯汀教授曾經期望,激發(fā)較若的一邊去配合叫強的一邊的工作,將得到1+1=2的有效成績;而實際結果表明,大腦的活動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不按標準的數學方法進行的,當一邊“加上”另一邊時,其結果往往會增大5倍、10倍甚至更多。
專家學者們對公認的大藝術家和大科學家所做的調查,進一步支持了奧斯汀教授的已經成果。比如,本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愛因斯坦,并不是腦子里單純地充斥找數字和公式的數學物理學家。根據記載,在中學時代,愛因斯坦的數學并不好,而是喜歡幻想,甚至因此而差一點被趕出學校。
據愛因斯坦自己說,他不是坐在書桌前發(fā)現相對論的,而是在某一個夏天,仰臥在一座小山頭上發(fā)現的。當他瞇著眼睛想上看時,千萬到細細的陽光穿過他的睫毛射進了他的眼睛。愛因斯坦好奇地想,如果能乘坐一道光線去旅行,那將是什么樣子呢?于是,在想象當中,他作了一次宇宙旅行。豐富的想象力把愛因斯坦帶到了一個神奇瑰麗的場景,這場景用經典物理學的理論和概念是無法解釋的。愛因斯坦懷著特別急切的心情,急沖沖跑回辦公室,站在黑板前飛快地進行計算。他相信,自己的想象比經典物理學的理論和概念更正確,并提出一種新的數學理論來解釋自己的想象。
由此可以看出,愛因斯坦能充分發(fā)揮他的大腦兩半球的功能,大腦的右半球產生了美麗奇妙的幻想,而左半球則利用其嚴謹周密的邏輯思維能力對這些幻想進行分析和解釋,用來發(fā)展物理學和數學,為他的創(chuàng)造性的想象奠定了理論的基石。正是這種大腦兩半球的相互配合,為人類提供了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學說之一。因此,愛因斯坦說:“我不是一語言思考,而是一跳躍的形狀和形象思考。完成之后,努力將其置換成語言。”
同樣,對偉大藝術家的研究也表明,他們不是昏頭昏鬧地在畫布上亂涂顏料的人。從著名畫家克萊、塞尚、畢加索等人的筆記本中可以看出,當他們試圖用顏色、圖形、線條去勾畫復雜而細微的事物的內部聯系是,他們是出色的數學家和物理學家。一次又一次的調查說明,這些偉大的智星總是被錯誤地稱為科學家或藝術家;而實際上,他們既是科學家,又是藝術家。在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恐怕就要數達芬奇了。他是有史以來智力最為發(fā)達的人之一,不僅在數學、語言、邏輯和分析方面才能出眾,而且在想象、色覺、韻律和形象方面也表現出基礎的能力。正是基于這樣的事實,達芬奇才作為智能完美的人而流芳百世。
從以上事實和奧斯汀教授的研究中,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每一個人在科學和藝術兩個方面都有卓越的潛在能力。如果現在發(fā)展不平衡,那不是天生的無能,而只是因為我們大腦的一個半球沒有像另一個半球那樣得到充分運用的機會。
日本醫(yī)學博士、田園都市厚生醫(yī)院院長春山茂雄認為:
人類的左腦是記錄人們后天所獲人生經驗信息的“自身腦”,而右腦是存儲人類500年遺傳因子的“祖先腦”。左右腦時而協(xié)調,時而對立;而對立的結果,往往是左腦取勝,因為右腦沒有語言,又不如左腦強大。所以,現代社會大部分人都過著以左腦為中心的生活。如果能降低左腦的興奮度,傾聽右腦的聲音,你將能夠獲得祖先幾百萬年來積累的智慧!
右腦包攬著人的生活所必須的最重要的本能和自律神經系統(tǒng)的功能,以及道德、倫理觀念乃至于宇宙規(guī)律等人類所獲得的全部信息。
左腦不斷儲存找后天所獲得的各種信息,成為經驗和知識的記憶的寶庫。
剛出生的嬰兒如果左腦出現障礙,可以照常吃母親的奶;如果右腦發(fā)生障礙,就不能吃奶。下意識的本能屬于右腦范疇。
這說明,右腦天生存在著生存所必需的最佳信息。大概可以說,這些信息上在祖先的經驗的基礎上積累起來的。
左腦主要儲存出生以后獲得的信息,右腦主要儲存從祖先繼承下來的信息,左右腦的功能大抵是以這種方式分工的,從這個觀點出發(fā)來看大腦的作用,就能解釋近年來人們常常議論的自我暗示、肯定思考的神奇效果,或者時常有人發(fā)揮出來的超長能力等等用傳統(tǒng)理論所無法解釋的現象。
記憶在人的遺傳因素里的信息大約有500萬年??梢哉f,右腦就是儲存500萬年人類智慧的基礎軟件。
與右腦相對應的左腦要儲存出生以后一輩子所獲得的信息,從時間上計算,最多不過是三五十年,極其短暫。雖然獲取的信息會依據各人的年齡和生存密度的不同而有差異,但是卻無論如何無法與右腦的500萬年相比擬。假如說左腦儲存的信息是50年,右腦的信息儲存則是左腦的10萬倍。我們每一個人的生命過程,都是在繼承、運用祖先的信息,再加上自己積累的信息,留給子孫后代。這就是人生的意義之所在。
曾著有《快速學習》并創(chuàng)編了數種外語速成課程的英國企業(yè)家、快速學習的革新者科林·羅斯曾經舉過一個例子,來說明大腦的不同部位能夠以綜合的方式共同協(xié)作:“如果你聽一首歌,左腦會處理歌詞,右腦會處理旋律。因此,我們能輕而易舉地學會流行歌曲的歌詞,這并不是偶然的。你沒有必要去花很大力氣去做,你很快學會,是因為只能和右腦都動員起來”。
綜上所述,左、右腦的精神機能分擔論使人們明白了左腦分管聽、說、讀、寫之類的語言功能,是傳統(tǒng)閱讀法的生理基礎;而在作不發(fā)生語言音聲化現象的閱讀時,是純粹的視覺性行為,是可以用擅長處理視覺性信息的右腦來出色完成的。右腦具有高度的圖形識別、記憶能力,如果在閱讀中利用右腦這一功能,可以充分發(fā)揮其處理大量信息的機能。這樣一來,閱讀中的理解和記憶也有了雙管齊下、比翼齊飛的可能:由右腦承擔處理視覺性信息的部分,由左腦承擔意義性信息的部分。這樣就使左右腦協(xié)同起來,以全腦來處理閱讀過程中獲得的信息自然會有卓越超群的效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