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現(xiàn)代教育的看法和心得:被笨辦法管僵的教師隊伍
編者按:教師本應該是教書育人,關愛學生的職業(yè),可是如今教師似乎被一些條框限制了,下面我們來看看作者對現(xiàn)代教師的看法吧!
一、寫不完的材料。
不知道誰的主意,教育的效果從材料中可以定論。
前蘇聯(lián)教育家阿莫納什維利的文章里沒記錄過“材料”,意大利教育家蒙臺梭利的文章中沒有“材料”記錄,夸美紐斯的沒有,杜威的沒有,皮亞杰沒有,陶行知的也沒有。他們的成果和注意力不約而同地指向兒童。
可是我們的教育行為那么令人不可思議:
洛陽親友如相問,就說我在寫材料。
垂死病中驚坐起,今天還沒寫材料。
一唱雄雞天下白,那人還在寫材料!
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歸來繼續(xù)寫材料。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寫材料。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能寫材料。
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校長問:沒寫材料?
真是一大奇觀!材料留下來是歷史,對后來者要有借鑒意義,有意義的歷史是這樣忙忙碌碌為“寫”而成的嗎?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教師的精力都用在寫各種材料上,那么孩子呢?孩子是隨時可變的:他會突然跑起來,會突然興高采烈,而教師,這個時候正盯著作文本在想:今天是幾號?因為作業(yè)本上的批注一定要有日期的。這些形式對教育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嗎?教師整齊劃一的舉動會不會帶來學生的優(yōu)質成長?這個問題我提得心驚膽戰(zhàn),因為孩子是不會以計劃為準繩而合乎我們意愿變化的!我們怎么可以按照我們的一廂情愿決定孩子的成長軌跡,每個小朋友是不同的呀,不是流水線上的零件!統(tǒng)一授課完以后,一定要有個別的交流,他們是鮮活、生動、有創(chuàng)造性的,需要跟老師對話的,這個時間怎么可以被補材料替代?!當我們拒絕孩子的渴望,無奈地告訴他“這個材料今天下午交”的時候,只有老師心懷歉意嗎?
而大多材料本身也非?;恼Q離奇。比如:學期計劃里要寫本學期要達到的均分、及格率。可是有一個孩子就是對學習沒有興趣,怎么辦?他距離教師的理想有很大差距,怎么辦?我們不能容忍這樣的孩子嗎?僅僅是因為他某一科成績不好,就沒有成長、快樂的權力嗎?一定要老師整天因為孩子成績不達標怒目相對嗎?其實,為此,教師已經(jīng)付出了身心的代價:調查顯示,在1600名高校教師中有30.71%患有不同程度的慢性疾病,50.8%的教師覺得處于亞健康狀態(tài)。這是高校,中小學孩子自主意識在發(fā)展中,依賴老師的成分更多,再加上面臨升學壓力,應該比這個數(shù)據(jù)更高。
呼吁取消以“材料”論英雄的考核辦法,請放老師去學生中間,陪陪孩子。
二、莫名其妙的評審。
教師的教學一定要帶有目的性嗎?教師是為評優(yōu)評先工作?還是為教育本身?
稻盛和夫做實驗員的時候不是為了上級的嘉獎而快樂的,他是在“當預測被實驗證明的時候,我會從地上跳起來,用整個身體來表達我的喜悅之情”,是因為工作本身。
胡適、熊十力、魯迅都是被評為“首席班主任”才打動人心的嗎?怎么可以因為僥幸有過一次參賽的經(jīng)歷就一下子被拔擢為“首席”!每一位教師又何嘗不是任勞任怨,如果評比以業(yè)績看,那么讓教師間該用什么心態(tài)相處呢?提防嗎?因為這位教師上次的獎項獲得,里面有好多人都幫助呢!這樣離散的教師隊伍,是我們想要的嗎?而真正的榮譽應該來自于孩子的成長!
方向錯了,沒有人會把學生放在心上。我們想想看,誰愿意自己的孩子重蹈“方仲永”的覆轍,整天以各種“表演”為目標?轟轟烈烈地“展示”過,卻以錯過了最佳“學習期”為代價。
方法錯了,沒有人會把教師放在心上。高貴的靈魂怎么可以被“卑微”至此,如此,還能培養(yǎng)出英才嗎?
喪失了創(chuàng)造力的教育是一潭死水。希望更多的人能如教師般“蹲下來”,面向孩子,再指揮教育。
作者| 楊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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