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的辯論技巧
孟子的辯論技巧
儒家的第二號人物孟軻(前390—前305),人稱“亞圣”,是孔子孫孔伋的學(xué)生,人們尊稱他為圣人,不敢以“辯士”語之;實際上他善于言辯,善于論戰(zhàn)。下面學(xué)習(xí)啦小編整理了孟子的辯論技巧,希望對你有幫助。
孟子的辯論技巧一、取譬喻理,以理服人
齊宣王問孟子:“德何如則可以王(Wàng,動詞,做天下王)矣?”孟子一開始就把問題引到行政愛民上來,回答說:“保民而王,莫只能御也(莫有誰抵御得了)。”齊宣王問:“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
孟子曰:“可。”
齊宣王問:“何由知吾可也?”憑什么知道我可以呢?
孟子抓住發(fā)生在齊宣王自身上的一個故事,把問題引導(dǎo)到說明齊宣王仁德之心可以“保民”上來。孟子說:“我聽到胡龁(hé)說,王坐于堂上,有人牽一頭牛從堂下經(jīng)過,王看見了就問:把牛牽到哪里去?那人回答說:”把它牽去殺了用血祭鐘。王說:“把它放了吧!我不忍心看到它這種害怕戰(zhàn)抖的樣子,沒有罪過就走向死地。”牽牛的人說:“那么,祭鐘的事不是廢了嗎?”王說:“怎么廢了呢?用一只羊來替換嘛!”不知國王有這件事沒有?
齊宣王說:“有這件事。”
孟子說:老百姓都說國王吝嗇財物,用羊換牛,以小易大。我本知道國王見到牛怕死的樣子,沒有見到羊怕死的樣子。不過,國王有這種憐憫之心,就足夠統(tǒng)一天下了。
齊宣王又問:這種憐憫之心合乎統(tǒng)一天下,是什么緣故呢?]
孟子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繞了一個彎子,說明齊宣王有憐憫之心,就有了仁德之心。有了仁德之心而不行仁政,是他不肯去做,而不是他不能做。接著用了一個比喻反問齊宣王說:“有(人)復(fù)(報告)于王者曰:‘吾力足以舉百鈞(一鈞三十斤),而不是足以舉一羽;明(視力)足以察秋毫(秋天鳥毛)之末(尖端),而不見輿薪(一車柴),則王許(聽信)之乎?”
齊宣王曰:“否。”
孟子通過上述取譬喻理,以理說明齊宣王不行行政是他自己主觀上不作為,而不是不能作。因而他結(jié)論是:“一羽之不舉,為不用力焉;輿薪之不見,為不用明焉;百姓之不見保,為不用恩焉。故王之不王,不為也,非不能也。“
齊宣王又問:“不為者與不能者之形(情形)何以異(區(qū)別)?”
孟子又進一步用生動貼切的比喻來說明“不為者”與“不能者”的區(qū)別。他說:“挾太(泰)山以超(跳過)北海,語(告訴)人曰:‘我不能。’是誠不能也。為長者折枝,語人曰,‘我不能。’是不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挾太山以超北海之類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類也。”孟子又接著以假設(shè)的情況說服對方:“今王發(fā)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出于王之途,天下之欲疾(痛恨)其君者,皆欲赴訴于王。”如果能夠這樣做,國王要去統(tǒng)一天下,誰能抵御得了你呢?
宋國有一位大夫叫戴盈之的問孟子:稅率按十分之一征收,免除關(guān)卡和商品的稅收,今年還辦不到,打算減輕一些,等到明年,然后免除,你看怎么樣呢?孟子用了一個比喻來回答他的問題說:現(xiàn)在有一個人,每天偷隔壁左右的雞一只。有人勸他說:你這不是正派的行為。這個人便說:那么,我就減少偷的數(shù)量,改每天偷一只為每月偷一只,等到明年,我就完全不偷了。孟子接著指出:既然懂得了自己的行為不合禮儀,就應(yīng)該趕快停止,為什么還要等到明年呢?(見《孟子·滕文公章句下》)孟子的這種取譬喻理,以理服人的方法,能擊中要害,說服力極強。
梁惠王對孟子說:我對于治理國家,用盡了心思呀!河內(nèi)(今河南濟源一帶)發(fā)生饑荒,就遷移那里的百姓到河?xùn)|(山西安邑一帶),搬運河?xùn)|的糧食到河內(nèi)。河?xùn)|發(fā)生饑荒,也采取移民運糧的方法。察訪鄰國國君的行政,比不上我這么用心的。但是,鄰國的百姓沒有進一步減少,我的百姓又沒有進一步加多,這是什么緣故呢?
孟子回答說:國王喜歡戰(zhàn)爭,請允許我以戰(zhàn)爭作比喻說明問題:進攻的戰(zhàn)鼓打得咚咚的響,兩邊的士卒奮勇向前,刀槍劍戟相互接觸,打得很激烈,其中一方打敗了,士卒有的向后逃跑了一百步然后停下來,有的向后逃跑了五十步停下來,那后逃五十步的嘲笑后逃一百步的人缺乏勇氣,這應(yīng)該嗎?
梁惠王說:不應(yīng)該,跑一百步的和跑五十步的,都是逃跑。
孟子接著說:國王如果懂得這個道理,就不要希望你的百姓比鄰國的百姓多了。因為你在行政方面,同鄰國相比,也不過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要怎樣才能使自己的百姓比鄰國的多起來呢?要做到不違農(nóng)時,糧食吃不完;細密的網(wǎng)不入深池,不把小魚都撈盡了,魚鱉也吃不完;斧斤等砍柴工具按季節(jié)進山林,不濫砍濫伐,林木也用不完。這樣,老百姓養(yǎng)活生者埋葬死者,就沒有遺憾了。再辦好學(xué)校教育,宣傳孝悌的道理,老百姓不饑不寒,又受到良好教育,還不能使天下歸服,那是從來沒有這種事情的。國王如果改革政治,力圖發(fā)展,那么,天下的老百姓都會到你這里來。(見《孟子·梁惠王章句上)
孟子的辯論技巧二、步步進逼,途窮取勝
孟子在辯論中,善于運用類比推理,向?qū)Ψ教岢鲆贿B串問題,步步進逼,最后把對方逼向窮途末路,無言以對,從而取勝。
有一次,孟子對齊宣王說:“王之臣有托(托付)其妻子于其友而之(動詞,去)楚游者,比(及)其反(返回)也,則凍餒(餓)其妻子,則如之何?”、
齊宣王說:“棄之。”舍棄這種朋友。
孟子又問:“士師(司法官)不能治士(下級官員),則如之何?”
齊宣王說:“已之。”罷免了它。
孟子又問:你的“四境之內(nèi)(整個國家)不治(治不好),則如之何?”
齊宣王沒有話回答,“顧左右而言他。”(見《孟子·梁惠王章句下》)意思是:觀看左右的人拉扯別的話說。
采用步步進逼,把對方逼到窮途末路無言以對,是孟子慣用的一種論戰(zhàn)手法。有一次孟子到齊國的平陵(邑名),對平陵的大夫(官名)說:“子之持戟之士(士兵),一日而三失伍(離開隊伍),則去之否乎?”
平陸的大夫孔距心說:“不待三。”不等到三次就開除他。
孟子又進一步追問:“然則子(你自己)之失伍亦多矣。兇年饑歲,子之民,老羸轉(zhuǎn)乎溝壑,壯者散而之(往)四方者,幾千人矣。”
孟子通過類比推理,說明孔距心也應(yīng)該罷官。
孔距心推卸責任說:”此非距心之所得為也。”
孟子又進一步用類比的方法指出:“今有受人之牛羊而為之牧者,則必為之求牧(牧場)與芻(草料)矣。求牧與芻而不得,則反諸(之于)其人乎?抑亦立而視其死與?”
在孟子的進逼之下,孔距心理屈詞窮,不得不承認:“此則距心之罪也。”(見《孟子·公孫丑章句下》)、
再比如:告子說:天生的資質(zhì)叫做“性”。
孟子問他說:天生的資質(zhì)叫做“性”,好比天生的白色的東西叫做“白”嗎?
告子說:是這樣的。
孟子又問:白羽毛的白,如同白雪的白;白雪的白又如同白玉的白嗎?
告子回答說:是這樣的。
孟子又問:(按照你的說法,天生的資質(zhì)叫做“性”,同類物的性又沒有什么區(qū)別),那么,狗的性就如同牛的性,牛的性就如人的性嗎?(見《孟子·告子章句上》)
告子從邏輯上混淆種概念和類概念之間的區(qū)別,顯然是錯誤的。因此,他無法繼續(xù)回答孟子的問題。
告子說;“仁,內(nèi)也;義,外也,非內(nèi)也。”在這里,告子所指的“仁”,也是指人的仁愛之心。義,是敬長之心和愛利之心。其實“義”也是內(nèi)在的東西,他的立論后一部分是錯誤的。
孟子問他:什么叫做“仁內(nèi)義外”呢?
告子回答說:我的弟弟就愛他,秦國人的弟弟就不愛他。這是因為內(nèi)心的喜悅和不喜悅,所以說仁愛是內(nèi)在的東西。因為別人年紀大,我恭敬他,恭敬的心不是我預(yù)先有的;好像外物是白的,我稱它為“白”,這是外在的東西。
孟子反駁說:你自己的燒肉喜歡吃,秦國人的燒肉你也喜歡吃,難道喜歡吃燒肉的心是外在的嗎?白馬的白和白人的白或者無所不同;但是,你對老馬的憐憫和對老人的恭敬,是不是也沒有不同呢?而且你的恭敬心是在老人身上,還是在你自己的身上呢?這怎么叫做“外”呢?(同上)
孟子的辯論技巧三、避開鋒芒,迂回反擊
孟子在《滕文公章句下》中說:“世衰道微,邪說暴行有作。臣弒(下殺上謂之“弒”)其君者有之,子弒其父者有之。”“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見《孟子·滕文公章句下》)孟子是把“弒君”、“弒父”者稱做“亂臣賊子”。
齊宣王則采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辦法,向孟子提出問題說:“湯(商湯)放桀(夏桀),武王伐紂,有諸?”
孟子回答說:“于傳(傳記)有之。”
齊宣王又進一步問:“臣弒其君,可乎?”
孟子避開齊宣王針鋒相對的鋒芒,迂回到維護“仁義”的角度,以退為進進行辯解。他說:“賊(傷害)仁者謂之‘賊’,賊義者為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失去百姓的獨夫),聞?wù)D(殺)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同上)他用抽象的道理,來否定具體事實。
孟子稱大禹、周公、孔子為古代三位圣人,齊國的大夫陳賈對他的言論提出問題:“周公何人也?”孟子說:“古圣人也。”
陳賈抓住孟子認為周公是先知先覺的圣人,就用排中律向他提出問題:“周公使管叔監(jiān)殷(監(jiān)督紂王之子的封地),管叔以殷畔(率領(lǐng)殷移民造反;畔,同叛),知而使之,是不仁也;不知而使之,是不智也。”二者必居其一。有其一,周公就稱不上圣人了。“周公知其畔而使之與?”
孟子說:“不知也。”既然不知,那就不明智,怎么稱得上圣人呢?孟子又迂回到倫理關(guān)系上去進行辯解,以退為進。他說:“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弟弟怎么去懷疑哥哥造反呢?)周公之過,不亦宜乎?且古之君子,過則改之(周公舉兵東征,平息了叛亂);今之君子,過則順之(暗指國王等人有錯不改)。古之君子,其過也,如日月之食(今作“蝕”)焉,過也,民皆見之:及其更也,民皆仰之。今之君子,豈徒順之,又從而為之辭(辯解)。”(見《孟子·公孫丑章句下》)最后,給以反擊。
孟子多次宣揚舜是個大孝子。同時,他主張男子娶妻,女子出嫁,必待“父母之命,媒 之言。”反對“鉆穴隙相窺,踰墻相從。”(見《孟子·滕文公章句下》)孟子的學(xué)生萬章利用“矛盾律”向孟子提問題說:《詩經(jīng)》上說,娶妻一定要告訴父母,相信這句話的人沒有哪個比得上舜(因為他是個大孝子)。然而,舜不告訴父母而娶妻,這是為什么?萬章的問題恰恰是從孟子所維護的古代禮教——婚姻大事“必待父母之命”,否則,就是一種不孝行為提出來的。孟子還是先退讓一步,(因為舜的父母不愛舜)“告則不得娶。”接著,用人倫關(guān)系的大道理來進行反攻說:“男女居室,人之大倫也。如告,則廢人之大倫,以懟(對不起)父母,是以不告也。”(見《孟子·萬章章句上》)又進一步說明理由:“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舜不告而娶,為無后也。”(見《孟子·離婁章句上》)
萬章又問孟子說:“舜流(流放)共工于幽州(今密云縣東北),放(發(fā)配)驩兜于崇山(澄陽縣南),殺三苗于三危,殛鯀(禹父)于羽山(江蘇贛榆縣界),四罪而天下咸(都)服,誅(殺)不仁也。(舜的弟弟)象至不仁(最不仁道的家伙),封之有庳,有庳之人奚焉仁人固如是乎——在他人則誅之,在弟則封之?”(見《孟子·萬章章句上》)孟子對舜崇拜得五體投地,以為他是古代的圣君,所以“言必稱堯舜”。萬章的問題是指出他做事不公平,對上面的四個罪人,流放的流放,殺的殺,而對自己的弟弟象這個“最不仁”的壞家伙,不僅不殺,還要封到有庳那個地方去做官,去殘害那里的百姓;那么,有庳的百姓有什么罪過,該派這樣的一個壞人去摧殘他們呢?
孟子善于“金蟬脫殼”,從“二難”中溜掉,回避了舜對別的不仁者采取流放、殺戮、擊斃等強硬手段和對自己弟弟加封的不公平行為,也回避了象這個壞人對有庳百姓帶來的危害,改變了命題去談舜與象的兄弟關(guān)系,說什么 “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不懷忿怒)焉,不宿怨(不記舊怨)焉,親愛之而已矣。親之,欲其貴(做官)也;愛之,欲其富也;封之有庳,富貴之也。身為天子,弟為匹夫,可謂親愛之乎?”(同上)孟子的這種辯論方法,是只顧一點,不及其余,只抓住一種理由,不涉及其它理由,從而變被動為主動,去辯駁對方。其實,在他的辯解中,儒家的正義、公理、大義滅親等都避開了。
孟子的辯論技巧四、引敵入圍,揮戈一擊
春秋戰(zhàn)國時期,是一個歷史大變革時代。土地由奴隸主占有制向封建地主占有制轉(zhuǎn)變,政治上由奴隸制社會向封建制度過渡,政治思想領(lǐng)域異?;钴S,形成了百家爭鳴的局面。所謂百家爭鳴的“百家”,是舉其成數(shù)而言?!稘h書·藝文志》著錄有一百八十九家。有儒家、道家、名家、墨家、兵家、陰陽家、縱橫家、小說家、雜家、農(nóng)家等等。
農(nóng)家學(xué)派的代表人物許行,主張重視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無論什么人,都要一面從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一面做別的事情。國君也要一面種糧食,自己做飯吃,一面替百姓辦事。這種主張遭到了孟子的反對。
許行的弟子陳相見到孟子,向孟子轉(zhuǎn)述許行的話說:“滕君(指滕文公)則誠賢君也;雖然(即使如此,但是),未聞道也(不懂得真正的道理)。賢者與民并耕而食,饔飧(做飯)而治。今滕有倉廩府庫,則是厲(害)民而以自養(yǎng)也,惡(wū,怎么)得賢?”
孟子問陳相說:“許子必種粟而后食乎?”
陳相說:“然(是這樣的)。”
孟子又問:“許子必織布而后衣乎?”
陳相說;“否;許子衣褐(麻織衣服)。”
孟子又問:“許子冠乎?(許子戴帽子嗎?)”
陳相說:“冠。”
孟子問:“奚冠?(戴什么帽子?)”
陳相說:“冠素(白綢帽子)。”
孟子又問:“自織之與?”
陳相說:“否,以粟易之。”
孟子又問:‘許子奚為(為什么)不自織?“
陳相說:“害于耕(怕妨害了種田)。”
孟子又問:“許子以釜(鍋)甑爨(煮飯),以鐵(鐵制農(nóng)具)耕乎?”
陳相說:“然(是的)。”
孟子又問:“自為之與?(自己做的嗎?) ”
陳相說:“否,以粟易(交換)之。”
孟子說:“以粟易械器者,不為厲(妨害)陶冶;陶冶亦以其械器易粟者,豈為厲(妨害)農(nóng)夫哉?且許子何不為陶冶(自己制陶冶鐵),舍(什么)皆取諸其宮(家)中而用之?何為紛紛然與百工交易?何許子之不憚煩(不怕麻煩)?”孟子所說的是:種粟的人用粟去換陶器鐵器,并不妨害制陶冶鐵的人;制陶冶鐵的人用械器來換粟,難道妨害農(nóng)夫嗎?許子為什么不自己制陶冶鐵,一切用具都從自己家中拿出來用,為什么要常常同一些工匠交換,這么不怕麻煩呢?
陳相回答說:“百工之事固不可耕且為也。”陳相說的工匠們的事不能一邊種田一邊去做的這句話,徹底地輸給孟子了。
孟子抓住這句話反問道:“然則治天下獨可耕且為歟?”駁斥陳相轉(zhuǎn)述許行稱贊滕國國君“與民并耕而食”,還一邊做飯一邊治國的言論。
孟子進一步申述自己的觀點,反對國君“與民并耕而食”:
“當堯之時,天下猶未平,洪水橫流,泛濫于天下”。“禹疏九河(黃河雍塞分為九),瀹(疏通)濟、漯而注諸海,決汝、漢,排淮、泗而注之江,……禹八年于外,三過其門而不入,雖欲耕,得乎?”
“后稷教民稼穡,樹藝五谷(水稻、黃米、小米、小麥、豆類);五谷熟而民育(得到教育)。”人們“飽食、暖衣、逸居而無數(shù),則近于禽獸。圣人有(又)憂之,使契(人名)為司徒,教以人倫,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圣人之憂民如此,而暇耕乎?”(以上見《孟子·滕文公章句上》)
孟子提倡社會分工,人們各司其業(yè),這種觀點是對的。他把農(nóng)家學(xué)派的言論逐漸引入自己的包圍之中,然后給予有力的反駁。
總之,孟子的辯論技巧是隨機應(yīng)變、靈活多樣的。在許多情況下,他以三言兩語,擊中要害,使對方啞咽無語.對此類情形,大都不便歸納為采用什么技巧.例如淳于髡問孟子:“男女授受不親,禮與?”孟子說:“禮也。”淳于髡又問:“嫂溺(嫂嫂掉到水里去了),則援之以手乎?(伸手去拉嗎)”孟子曰:“男女授受不親(不直接給東西和接受東西),禮也;;嫂溺,授之以手者,權(quán)(臨時權(quán)宜之計)也。”(見《孟子·離婁章句上》)這里,他是提出一種新的解決問題的方法,來維護他原有的道德觀念。我們通過分析孟子的辯論技巧,可以了解到兩千多年前孟子高超的應(yīng)變能力和他辯論問題的思想軌跡,看到他在政治、人倫關(guān)系和道德修養(yǎng)方面的主張,也管窺到先秦時期各派在政治思想方面展開激烈爭辯的一斑。
上面學(xué)習(xí)啦小編分享了孟子的辯論技巧,是不是很有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