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資本主義制度的三大危機
近幾年來,美國資本主義制度爆發(fā)了三大危機,這就是同時爆發(fā)的經濟危機、信用(誠信)危機和安全危機。
一、美國資本主義經濟危機及其艱難的復蘇
(一)此次美國經濟危機的特點
根據全美經濟研究局的宣告,美國二戰(zhàn)后第10次周期性經濟危機,從2001年3月開始,至11月結束。危機持續(xù)了8個月。
美國此次經濟危機主要有三個特點:
第一,與以往歷次周期性經濟危機主要由于實物產品生產過剩的起因不同,這次危機則是由于高新技術產業(yè)泡沫危機帶頭引發(fā)的。曾經是美國上世紀九十年代繁榮的“火車頭”的高新技術產業(yè),在2001年突然泡沫破裂,爆發(fā)危機,并對整體經濟走向危機起帶動作用。
這種泡沫后遺癥給后來的經濟復蘇帶來嚴重的困難。由于在上世紀末對信息技術設備投資過度膨脹,相當一部分企業(yè)不得不在復蘇階段慢慢消化擴張時期過度投資帶來的惡果,因而使復蘇過程十分緩慢和艱難。
第二,在加速全球化的條件下,美國經濟危機迅速演變成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的經濟危機。在美國經濟危機的影響下,原本增長緩慢的歐洲迅速陷于危機,已經停滯10年的日本經濟又陷于負增長,對美國經濟依賴性很強的和長期信奉新自由主義的一些國家,或經濟減速或陷于負增長和金融、經濟危機。
一向標榜貿易自由、反對貿易壁壘的美國為了向別國轉嫁危機,帶頭在鋼鐵、農產品等領域大搞貿易保護主義,還采取美元貶值政策,造成日元、歐元過快上升,已對該區(qū)脆弱的經濟復蘇帶來不利影響,反過來也會對美國經濟復蘇產生負面影響。
第三,美國政府采取了一系列從宏觀上刺激經濟的金融、財政措施,如連續(xù)13次降低利率、國會通過(2001年5月)11年減稅1.35萬億美元法案,特別是“9·11”事件后美國在“反恐”旗號下發(fā)動戰(zhàn)爭,連續(xù)擴大軍費支出,制造軍火工業(yè)繁榮等。這些措施雖然在減輕美國經濟危機強度方面可起短期的刺激作用,但擴大戰(zhàn)爭帶來的風險和猛增軍費開支也會從負面阻礙經濟復蘇。
(二)美國經濟復蘇難
美國過去歷次經濟危機后的復蘇,大都表現出短期內較快的增長。但此次經濟復蘇卻大不相同。可以用緩慢、曲折、艱難六個字來形容。具體說,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
(1)令測評機構憂心的復蘇
美國專管研究和確定經濟周期的權威機構——美國全國經濟研究局直到2003年7月17日才宣布美國經濟衰退在2001年11月結束,即觀望了20個月后才發(fā)出衰退結束的判斷。據我駐美媒體的觀察分析,其主要憂慮有三:一是美國經濟增長速度及持久程度令人擔憂。二是企業(yè)投資長期不能恢復增長。三是失業(yè)率持續(xù)攀升并且在復蘇期間越來越高。所以該局在全國經濟研究報告中宣布衰退結束的同時說明:在認定經濟周期最重要的工業(yè)生產、就業(yè)市場、個人收入和零售狀況等四項指標中,工業(yè)生產從2000年6月達到峰值后開始不斷下滑,在過去一年半的時間里,生產活動指數下降了7.1%,大大超過了過去幾次衰退的平均值4.6%;就業(yè)市場則在2001年3月達到高峰,此后也越來越不景氣,下降幅度與過去衰退時的水平相當;只有個人收入和零售狀況在下跌后出現好轉跡象。這就是說,該局在宣布衰退結束時指明了:第三第四兩項指標是走向復蘇的,而第一第二兩項指標還在繼續(xù)衰退中。
(2)低速增長和劇烈波動的復蘇
據美國商務部統計,美國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從2002年第一季度的5%,降至第二季度的1.3%,升至第三季度的4%,再降至第四季度的1.4%;2003年由第一季度的1.4%升至第二季度的3.1%,再升至第三季度的8.2%,又降至第四季度的4%。這樣,這兩年八個季度美國GDP增長率恰好形成一幅雙谷型(即W型)的劇烈波動圖。這和美國著名經濟學家史蒂芬·羅奇與保羅·克魯格曼在2002年初預測將出現雙谷型衰退,在形態(tài)上頗相一致,雖然低谷沒有跌至負增長,但也一再出現再度滑入衰退邊緣的險情(兩年間有三個季度GDP增速只在1.3%—1.4%之間)。
(3)失業(yè)型復蘇
美國過去歷次經濟衰退后,就業(yè)往往在半年內就出現明顯改善。但此次出現復蘇已有兩年余仍未出現實質性改善。
美國宣布衰退停止后的2001年12月失業(yè)率反從停止衰退的11月份的5.6%上升到5.8%,2003年5月再升至6.1%,為九年來的最高。6月又升至6.4%。雖然美國商務部宣布2003年第三季度國民生產總值增長8.2%,但失業(yè)率7月份仍高達6.2%,9、10兩月份均為6%。美國全國實業(yè)經濟學協會預測,2004年假設GDP增長4.5%,失業(yè)率也只會從現在的6%降至5.8%,還高于停止衰退時的5.6%。
衰退結束后失業(yè)率不降反升,而且持續(xù)這么長,是美國歷史上少見的。美國人稱之為“失業(yè)型復蘇”,也就意味著沒有真正的復蘇。
(4)復蘇能否持續(xù)前景難料
對美國經濟能否持續(xù)復蘇持懷疑態(tài)度的,既有民間人士,也有官方人士。
在美國經濟學界有相當影響的加州大學安德遜學院2003年9月底發(fā)表研究報告,認為在未來一年甚至更長時期內,不論是美國的消費者,還是企業(yè)的投資增長,都不具備引領美國經濟持續(xù)穩(wěn)定增長的力量。
紐約的經濟決策公司首席經濟學家艾倫·賽奈2003年10月說,他和其他經濟學家并不認為經濟已進入自我維持的復蘇階段。
2004年1月9日美國一些經濟學家在哈瓦那舉行的一個討論全球問題的年度會議上表示,美國的經濟增長將會在今年內結束。原因是目前的經濟上升是靠軍事支出的增加和減稅來推動的,而且政府對隱約可見的赤字危險孰視無睹。
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2003年12月說:美國經濟增長速度放慢和加快的可能性“近乎是相同的”。2004年1月9日他在國會作證時又說:未來美國經濟有持續(xù)強勁增長的可能性,但危機同時存在。他還在半年一次的聯邦貨幣報告中說:自2003年7月以來,美國經濟的前景已經變好。但同時警告說,這種前景可能會因為能源價格上漲和巨額財政赤字的擔憂而無法實現。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認為全球經濟將出現自2001年衰退以來最快的增長,盡管一些諸如美國經常項目赤字迅速上升以及美元匯率波動這樣的負面因素可能阻礙經濟復蘇。世界銀行研究全球貿易趨勢的小組負責人漢斯·蒂默說,富裕國家揮之不去的結構問題——美國的貿易和預算赤字不斷增加,日本銀行表現不佳——“可能引發(fā)美元破壞性下跌或其他意外的中斷投資復蘇的信心沖擊。如果這些危險成為現實,一切樂觀的預測都將泡湯”(美聯社紐約2003年12月19日電)。
當今西方資本主義世界中,日本經濟處于停滯狀態(tài)已有13個年頭,歐洲主要資本主義國家也處于停滯狀態(tài),美國爆發(fā)經濟危機后復蘇如此艱難而且有可能步日本后塵進入長期衰退,這就生動地凸現了帝國主義階段資本主義制度的垂死性,還說明了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周期性規(guī)律將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發(fā)生新的變化。這給我們理論界提出了研究的新課題。
二、美國資本主義的信用(誠信)危機
(一)在爆發(fā)經濟危機的同時爆發(fā)了信用危機使全球“標準的信用經濟”的桂冠落地
美國公司的信用,一向被資本主義世界公認為最好的。
美國一直自詡擁有全球透明度最高的會計制度和最健全的公司管理制度?!都~約時報》先后載文(2002年6月30日和7月21日)說:“美國市場一直被投資者看作‘安全的港灣’。美國經濟被稱為標準的信用經濟,以其透明度和穩(wěn)定性受到贊譽。”又說,“工業(yè)化世界基本上遵循美國的模式,實際上,美國也堅持讓所有其他國家學它的樣子”。
但從2001年美國經濟危機爆發(fā)以來,美國安然、世界通信等全球一流的大公司財務欺詐丑聞一批接一批地曝光,不僅使美國公司的信用桂冠落地,還使西方資本主義世界大為震驚。
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主席哈維·皮特將安然公司倒閉、安達信公司解體和世界通信公司作假與“9·11”恐怖襲擊事件共同列為金融市場遭遇的四大危機。
(二)美國信用危機的普遍性和嚴重性
據美國魏斯評級公司2002年上半年的調查,有多達1/3的美國上市公司可能有篡改盈余報告的問題。
美國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項調查,66%的公眾認為大公司的負責人在誠實與道德標準上處于“低或非常低”的水平。
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2002年7月3日刊文說:一份新研究發(fā)現,事實上,做假賬行為可能比很多美國人想象的更普遍。
美國《政企首要情報評論》2002年10月4日刊文說:“銀行公布的這些資產負債表——客氣一點說——都是假造的……美國整個銀行體系作為一個整體,尤其是那些從事衍生業(yè)務的大銀行,實際上可能已經破產好幾次了。”
信用危機對美國經濟的打擊是嚴重的。
第一,摧毀投資者安全投資的信念。一方面,它摧毀了投資者對政府宏觀監(jiān)控的信念。正如美國《華盛頓郵報》2002年6月27日刊文所說:“安然公司案摧毀了所謂大型會計公司和政府監(jiān)管機構為投資者創(chuàng)造了安全投資場所這一脆弱信念?!绷硪环矫?,它也摧毀了投資者對公司領導層即首席執(zhí)行官(CEO)的信任。美國《時代》雜志刊文說:“美國人先前詛咒本·拉登的黨羽,如今卻用同樣的字眼詛咒一些企業(yè)的CEO。我們仿佛將大規(guī)模毀滅性武器交到這些CEO手上,至少在經濟上如此。區(qū)區(qū)幾個人居然造成這么大的傷害,真是前所未有。”
第二,危及美國經濟的一顆毒瘤。美國一些輿論認為,公司做假賬問題已經成為美國經濟肌體上的一顆毒瘤。它將可能很快嚴重侵蝕美國經濟肌體,后果不堪設想。
第三,使經濟大廈基石動搖。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刊文說:美國人目前的不安全感很深,因為一些一直穩(wěn)定并值得美國人炫耀的基礎已經遭到破壞。
由上可見,美國很多人認識到信用危機危害的嚴重性。美國著名經濟學克·魯格曼說:“也許數年之后,人們會說是安然公司而不是‘9.11’事件成了美國社會的巨大轉折點?!?br/>
(三)信用危機是資本主義制度腐朽性的必然產物
有人認為:美國這些大公司的丑聞,歸根到底是用不道德手法來賺錢以謀私利。這種問題資本主義國家有,社會主義國家難道就沒有?在過去的封建社會里各種貪污腐敗的案件也是不勝枚舉的。既然如此,美國大公司的丑聞為什么一定要和資本主義的興衰連在一起呢?
筆者不同意這種觀點,因為它不符合事實。
第一,生活在美國和西方的許多有識之士都認為公司丑聞是同資本主義制度興衰連在一起的。例如,美國聯邦儲備銀行前副主席蘭德指出(2003年1月):“美國投資者正陷入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大蕭條以來最嚴重的信心危機。如不立加矯正,可能把美國式的資本主義拖垮?!比鹗窟_沃斯論壇2003年1月年會上“普遍持悲觀論調,認為美國一些大公司曝出財會丑聞,自由主義經濟模式正經歷著嚴重的信任危機”。(美聯社達沃斯2003年1月23日電)〖HTK〗美國《國際先驅論壇報》2002年6月27日在《資本主義的病變》一文中說:“安然事件是一個丑聞,但也是資本主義病變的產物。公司管理人員利用這個漏洞將公司變成了為自己謀利的工具。這是道德所不能接受的,但這是資本主義自身的腐敗,也是這個社會自身機能的腐敗?!?br/> 第二,為什么腐朽的美國資本主義制度必然產生信用危機?這種必然性可從三個層面來觀察:
一是從資本主義制度的目的性來看。資本主義社會的目的,就是為了榨取剩余價值,追求利潤最大化。為此,資本家及其代理人,可以不擇手段,投機、欺詐、賄賂、盜竊,無所不為。馬克思在剖析資本主義社會制度的本質時,早就作了精辟的描述:“資本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br/> 馬克思作上述論述時,資本主義還處于上升的自由競爭時期,而如今的美國資本主義早已發(fā)展到壟斷的、腐朽的、垂死的帝國主義階段。它的投機性、賭博性、泡沫性越來越強烈。美國和西方的許多媒體都對美國資本主義冠以“賭場資本主義”、“裙帶資本主義”、“任人唯親的資本主義”等丑名,足見美國資本主義的腐朽性為人所共見。
二是從資本主義制度的意識形態(tài)來看。資本主義制度意識形態(tài)的核心是崇尚金錢至上的拜金主義。實際上不講求道德,不計較廉恥,無誠信可言。對此,美國和西方一些名人都直言不諱。
貪婪成為社會特征。美國前國務卿詹姆斯·貝克說:“美國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貪婪成為社會特征,沒有力量可以克制貪婪,那就會危及建立在投資者參與基礎之上的自由市場經濟制度?!?美國《商業(yè)周刊》2002年6月24日)
市場無道義可言。美國著名投機家喬治·索羅斯說:“市場本身沒有道義可言?!?德國《明鏡》周刊2002年3月25日訪談錄)
自私自利的美國文化。德國施羅德認為,正是自私自利的美國企業(yè)文化導致了假賬丑聞的發(fā)生。在美國,股東的利益高于一切。公司管理層為了使股價不斷上升,不惜采取各種手段,使假賬丑聞只不過是“冰山的一角”。(《經濟參考報》2002年7月26日)
美國缺乏廉恥文化。意大利前電話公司總裁羅西認為,美國缺乏的是一種廉恥文化。在美國,一位大公司CEO犯了錯,卻不會被大家看作是賊。這是道義上的癌癥。(《經濟參考報》2003年1月18日)
三是從資本主義制度的政治層面來看。在資本主義制度下,金錢主宰政治,官商勾結,官商一體。這一特色,在美國尤為突出。這使資本家及其代理人貪婪欺詐無所顧忌,成為必然爆發(fā)信用危機的政治條件。主要表現在:
(1)金錢收買行政和立法機構。美國眾議院女議員馬西·卡普圖爾說:“1996年通過的電信法是金錢可以收買美國國會的活生生的例子。這一法律成為導致電信業(yè)眼下丑聞的前提。世通公司曾十分賣力為這一法案進行游說。事實上,美國的商業(yè)已經收買了美國的行政和立法機構?!?英國《觀察家報》2002年6月30日)美國《國際先驅論壇報》2002年1月24日在《美國的問題是金錢控制政治》一文中說:“美國政治制度本身現在已經受企業(yè)主的擺布,主要是大公司和金錢利益的擺布,不顧其他集團對政府的合法要求。”
(2)美國政府高官亦官亦商。俄羅斯《獨立報》2003年4月2日刊文中說:“美國在本屆政府100位最具影響力的官員中,一半以上在石油公司和軍工企業(yè)有直接經濟利益。戰(zhàn)爭實際上就是這些官員發(fā)財的金礦?!泵缆撋?002年7月3日電訊說:“布什總統在得克薩斯當石油商人時,曾經干過與他現在面對此起彼伏的企業(yè)財務丑聞時許諾要清除的那些商業(yè)行為相同的事情?!?br/> (3)美國政府做假賬無人比得上。美聯社2002年7月14日以《在應報賬目方面,美國政府無人能及》為題說:“人們在對企業(yè)會計丑聞產生種種義憤的同時,忽視了一個政客們不愿承認的事實:美國公司的審計問題與世界上最大的企業(yè)——美國政府——的會計混亂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應增收入、偽造債務、預算外假賬——所有這些都出現在政府的賬簿上,而且其嚴重程度是任何大公司都不敢企及的……國會議員給家鄉(xiāng)帶去道路工程、兵工廠和大學撥款,以此贏得連任競選,天知道還有什么?!?br/> 基于以上三個層面的剖析,在美國這樣的資本主義制度下出現信用危機是必然的,而且會經常出現。
三、美帝國主義侵略政策及其遭受恐怖報復造成的安全危機
(一)美國當局回避恐怖襲擊的根源問題
美國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以前,就發(fā)生多起駐外機構人員遭受恐怖襲擊事件。但到2001年“9·11”事件美國人民在本土遭到大規(guī)模的恐怖襲擊,標志著美國開始爆發(fā)了全面性的安全危機。
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仇恨美國人,不惜犧牲生命去襲擊美國人?對美國進行恐怖襲擊的根源何在?美國該不該認真地找找根源?
但對于這樣的重大問題,美國當政者不愿也不敢認真面對。對此,聯合國秘書長安南在2003年9月22日國際反恐大會上致開幕詞時嚴肅指出:“世界各國領導人,如果打算有效打擊恐怖主義,就必須從恐怖主義的根源入手?!?br/> 根據筆者初步研究,認為美國遭受恐怖襲擊的根源主要來自三個方面:
一是美國強迫第三世界國家人民依照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生活。這是美國遭受恐怖襲擊的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原因。
二是美國帝國主義一強獨大,以全球霸主自居,任意發(fā)出軍事威脅和發(fā)動侵略,踐踏別國主權和聯合國憲章。這是美國遭受恐怖襲擊的政治方面的原因。
三是美國在經濟全球化名義下推行經濟霸權主義和殖民地化,使第三世界人民處于貧困屈辱地位。這是美國遭受恐怖襲擊經濟方面的原因。
聯合國秘書長安南還在達沃斯論壇閉幕式(2002年1月31日)上針對恐怖主義根源問題指出:“‘9·11’恐怖事件暴露出全球權力與財富的分配極不平衡。當今的現實是少數人享有特權,而太多的人則生活在貧困或極度貧困和日益惡化的環(huán)境中,其中10億多人喪失了最基本的人類尊嚴。”可謂一針見血!
(三)美國人安全危機加重的同時又派生出人權危機
與美國對外借反恐為名進行侵略擴張的同時,對內也在反恐和保障安全的口號下,逐漸剝奪了國內人民的人身自由和人權。
據俄新社和日本《每日新聞》報道,2002年初,美國布什總統批準了“反恐法”。由此,強調“國民不受政府的不正當干涉及監(jiān)視”的國民權利也就失去了保障。不久后,美國又成立了國土安全部。其規(guī)模之大有人認為是昔日克格勃和蓋世太保做夢都想不到的。
國土安全部有權給每位美國公民設立檔案——記載有關個人生活的各種材料。包括個人收支情況和所有出行記錄,尤其出國記錄。為此,安全部要掌握航空公司、旅行社和飯店的數據庫,有權過目所有私人電子郵件;秘密要求網絡公司及電話公司提供顧客信息;監(jiān)聽電話交談不必通過法院批準;住宅可以被偷偷搜查和竊聽,家里的東西可以隨便被拿走;有關調查人員可以隨意對成為他們懷疑對象的市民進行監(jiān)視。報界批露布什總統秘密授權中情局不通過法院和調查就殺死恐怖活動嫌疑人,這種黑名單從起草、修改到補充全由中情局一手包辦,中情局身兼?zhèn)商?、法官和劊子手數職?br/> 俄新社2003年1月25日對此評論說:“成立國土安全部的真正意圖是,對全體美國公民以及外國來賓進行全面監(jiān)視。這完全違背美國憲法中保護人權與自由的條款。如今美國仿佛又回到了‘斗篷與短劍’統治天下的時代!美國正在滑向極權主義。而在不久前——卡特政府時期——中情局因制定殺害美國政敵的計劃而遭嚴厲譴責。1981年甚至還通過相關總統法令,禁止‘為美國國家安全利益’實施謀殺。如今,這一切都棄之不用了?!?br/> 日本《每日新聞》2002年7月13日評論說:
“批判反恐法的人擔心,也許早晚會有一天,反恐法會讓本·拉丹比摧毀世貿大樓更興高采烈,因為反恐法破壞了美國這塊‘自由的土地’和這個‘民主的堡壘’?!?br/> “在美國開始進行獨立戰(zhàn)爭的17年前,富蘭克林就警告說:‘為微不足道的暫時安全而放棄本質的自由,那就根本談不上自由也談不上安全’。”
我以為這些評論是符合實際的,而且入木三分。
四、幾點啟示
從以上分析,至少可以得到如下啟示:
第一,認清美國資本主義危機的本質。美國近幾年爆發(fā)了主要是經濟危機、信用(誠信)危機和安全危機等危機,但它們涉及到經濟、道德、法律、文化、政治、人權、軍事等各個領域,因而是一場全面性的危機。
這場全面性危機深刻反映了美國處于帝國主義階段的資本主義制度的腐朽性、垂死性和侵略性。只要美帝國主義的本性不變,它的獨霸全球的霸權主義不變,以上各種危機必然會經常發(fā)生或長期存在。
各種危機之間又存在著相互影響、相互推動的作用。美國政府主要為了擺脫經濟危機和爭奪全球石油等資源,以反恐為名發(fā)動了侵略戰(zhàn)爭。戰(zhàn)爭帶來軍火工業(yè)和相關產業(yè)的繁榮,為軍工財團帶來滾滾財源,也對經濟復蘇起了短期的刺激作用;但戰(zhàn)爭也帶來日益嚴重的財政赤字、產業(yè)結構失調、失業(yè)率居高不下、石油價上漲和其他諸多不確定因素,又對經濟復蘇起負面影響。經濟危機推動了信用危機爆發(fā),信用危機使人心惶恐,又加重了經濟復蘇的困難。美國政府原想通過戰(zhàn)爭解決安全危機,實際卻加重了安全危機。而且又在反恐和保障人民安全的口號下,肆無忌憚地剝奪了人民的人權和自由,造成了人權危機,驗證了一個壓迫別的民族的民族本身人民也不可能自由的真理。
第二,揭開了美國新自由主義產權理論的真面目。頻曝信用丑聞的美國大公司,大都是實行股份制、經營權和所有權完全分離、資本主義私有制產權十分明晰、而且建立了世界一流的現代企業(yè)管理制度的企業(yè)。它們爆發(fā)了如此廣泛和嚴重的信用危機,給企業(yè)本身和全國人民帶來災難。說明了美國鼓吹的并竭力向發(fā)展中國家和社會主義國家推銷的新自由主義產權理論的破產!發(fā)展中國家和社會主義國家理應加以重新審視。
第三,美國人權“優(yōu)越”論的破產。美國一向以自己的人權狀況如何優(yōu)越向全世界夸耀。每年都發(fā)表一份全球人權報告對別國的人權狀況橫加指責。現在,美國政府在反恐名義下剝奪全國人民的人權和自由,幾乎回到“斗篷和短劍”統治天下的時代,還有什么優(yōu)越性可言?!美國人權優(yōu)越論可以休矣!
第四,應破除“恐美癥”。美帝國主義雖然是武裝到牙齒的獨霸全球的超級軍事大國,但當它對弱小主權國家進行武裝侵略時,并不能最終戰(zhàn)勝為保衛(wèi)祖國奮戰(zhàn)而武器落后的游擊隊的反抗而深陷泥潭,也無力有效對付恐怖襲擊保護本土與海外美國人的安全,充分暴露了美帝國主義軍事能量的局限性。它并不是萬能和不可戰(zhàn)勝的。這又一次證明了美帝國主義既是真老虎又是紙老虎的真理。因此,恐美癥是沒有根據的。
2004年3月8日